“您真的就那么恨他么?恨到牺牲自己的儿子都在所不惜?”
周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回答:“别说儿子,如果能让他死,就连我自己都能牺牲。”
她被困在那个禽/shòu身边近二十年,可能原本也是有点人性的,但到如今早已全都耗完!
她活着的意义,无非就是让他不快活!
五年前赵熙来齐王府并不是完全为了自己,他顶替真正的赵熙之前答应过他,要帮他在母亲跟前尽孝道。现在想想,这嘱托也真是多余。
赵熙听着周夫人的话,原本平静的心情突然焦躁了起来。
他从梅花台旁起了身,负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周夫人卧房的内室和外室之间悬着一道幔帐,白天的时候幔帐被绸布束起来,晚上的时候绸布就会被抽下来,单独放在一边。
那绸布很长,质地细密,既光滑又壮实。
赵熙碰到了那绸布,随手拿起来在手中把玩。
赵熙走到周夫人身边,又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血为什么会跟齐王的融在一起,刚开始看到结果的时候,我也很是惊讶。后来我回去翻了书,书上说也不一定非得是父子才能融合,其他近亲也可以。”
周夫人扭头望向赵熙:“你的真实身份是他的亲戚?”
赵熙点了点头:“对,是亲戚,而且还是没有出五服的血亲。”
周夫人开始分析齐王都有哪些没有出五服的血亲。
赵熙的年纪尚轻,如果是齐王的血亲,应该也是子侄辈。也没听说有哪位公主丢过孩子,赵熙难道是齐王哪个兄弟的孩子?
今上的子息太过单薄,除了齐王之外再没有活着的皇子,更别说什么皇孙了。若非如此,齐王也不至于嚣张成这个样子。
不过早些年,那位仙逝的太子爷似乎生过几个孩子。
周夫人惊了一下:“莫非你是……”
赵熙再次点头:“对,我是。”
周夫人盯着赵熙的脸看了很久,甚至主动伸手摸了一下。
这个人不是她的儿子,但是眉眼却与幼时的熙儿有九分相似?这面皮上的难不成竟是一张假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