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唯一的错误是聘请礼仪老师前没有查清她的底细。”
“停,你这样是不对的。”律师摆摆手。
“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丝萝小姐被羁押后有没有更改口供。假设她推翻了之前的话,说你才是主谋,你再这么讲就很难令人信服。”
梵妮点点头,“那我要怎么说?”
“不要完全置身事外,但你可以把主谋的位置推给她。”律师换了副口吻,夹着嗓子说话,听上去怪怪的。
“丝萝小姐承诺会帮我培养出最棒的淑女。但又不让我gān涉她的教学。这很,嗯……奇怪。她对我说的内容有一点点不符合规矩,但我想孩子们马上也要成年嫁人了,也不能对生.理知识一无所知。只是没想到……”
“记住,模糊你对教学内容的了解。半真半假的东西更具迷惑性。”律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
“可这样不就相当于承认知情了吗?”你插嘴道。
“听我说——这是万不得已时才能说的话。”律师头也不抬地翻看着他的笔记本,停在某页然后拿起笔,拔掉笔帽快速地记着什么。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片刻,他抬头看向梵妮,再次跟她确认。
“如果丝萝小姐已经决定把罪揽到自己身上,那我们就说,你事务繁忙疏忽了。然后尽可能展示你的自责就行了。”
“好。”她点头应道。
“那如果……”
“布鲁斯,该吃晚饭了。”眼看你又发出新的疑问,我急忙打断。
你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瘪瘪嘴没再说什么。我的余光扫过梵妮。与你不同,她则是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梵妮和律师先后离开了书房,我叫住你。
“律师毕竟是律师。你不要过度担心。”我说,“你也看到了,梵妮的状态不好。吃完饭你陪她去花园散散步。”
“她会答应吗?”你说话的底气不足。不难想象你曾经被拒绝过。
“或许吧。”
严格意义上讲,我不应该净教你些“歪门邪道”。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人在情绪最脆弱的时候很容易会接纳别人对他(她)的好。”
这就叫乘人之危。
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