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你。你透过后视镜和我对视,随即错开视线。
“布鲁斯。”我想我有点生气了。我讨厌自己被隔绝在信息之外的感觉。
对此你辩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媒体总喜欢胡编乱造。反正我们马上就到家了。让她自己讲也不迟。”
“好吧。”我妥协了。
车内再没人说话。一刻钟后,车子停在庄园门口。你道了谢,客气地请卢修斯进去坐坐。他以公司还有事务为由委婉地回绝了你的邀请。等我俩一下车,便掉头开走了。
我们一路沉默走入庄园。门厅的地砖亮的反光,不见一丝血迹。虽然我才离开这里不足二十四小时,但却感觉像是过了一生般感慨。
客厅里没有人。我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你则略显紧张地四处张望。你说你要去找梵妮,匆匆上了楼。
我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打算从新闻里找找关于她的线索。画面正巧从演播厅切换到韦恩大厦的案发现场。
杰罗麦的尸体已经被抬走。房间里满是忙碌的取证人员。镜头给到了玻璃窗。上面是杰罗麦用我的血书写的11:11。只不过第一个数字淡了许多。如果不细看,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我不由得想起传道书1:11的内容——往者已难追忆,来者亦将遗忘。
又是个不详的预兆。
我直觉得胸口发闷。作为一名虔诚的教徒,我向来相信未来在暗示中产生。对于即将失去的东西,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或许我需要一支笔和一张纸。
我正想着,你和梵妮一前一后走下来,还边走边聊。你和她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谜。我听不懂这其中的含义。
“你必须得说些什么才能挽回名声。要快,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这是梵妮疲惫的声音。
“我可以说艾米莉亚还有个做家庭主妇的妹妹。她们长的很像。我也大可推说自己并不知情。我想过。布鲁斯,我什么都想过。但问题在于,不是我不想说,是媒体不给我这个机会。我有预感,他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除非……”
“阿尔弗雷德!”梵妮看到我露出惊讶的表情,止住话题扭头对你抱怨,“他这不好好的吗?哪有你昨晚在电话里说的那么可怕?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还得安慰一个哭鼻子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