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阳子一身求生欲回归,立即闭嘴。
沉默了半晌,他壮着胆子向chuáng榻上望了一眼,阿月睡得十分安稳,除了面色苍白些,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他微微思索成吟,压着嗓子轻轻问道:“若是教主执意要治她的病,必得寻查病根所在,不知有没有人了解她这两年日常生活?这嗜睡的毛病是何时开始有征兆的?又是在何种情境之下有的?”
虞明渊的手顿了顿,他对阿月这些年究竟遇到了什么完全不了解,那应北之那天说了那句话后,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这两年在万剑山庄的时日也少,几乎都在外奔波,对阿月的近况也十分不了解,就算盘问那个时常照看阿月的老婆子,她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毕竟她只是个粗使下人,阿月要做什么,又几时会对她真的jiāo代什么。
这样想下来,除了阿月自己,谁也不知她怎么弄成了这样的境地。
他知道的只鳞片爪已经足够撼动他的心。
她曾跳井寻死、放血炼蛊。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她从来不曾爱过别人。
虞明渊犹豫了一瞬,他不想将阿月的这些事情公之于众,毕竟阿月都不曾诉诸于口,他不想做让她感到不开心的事情,但如果不说出来,又怎么挽救她的性命?
就在这时,chuáng上的阿月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来,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很是不安地挣动着,虞明渊立即俯身抱住她,蕴含着温热内力的手掌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抚着她骨节伶仃突出的背脊,阿月的唇轻轻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虞明渊不由低头去听。
“阿渊……”
“没事的,我一定能想到法子……”
“我一定能救你……”
嘶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饱含着极大的痛楚和决心。
阿月紧闭的眼角滑下眼泪。
“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虞明渊猛地收紧了揽住她的手臂。
他想起了他两年前,他在鬼门关中挣扎时,迷迷糊糊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