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是,又如何?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她了。郑廷棘,你这等流连欢场、将轻浮当风流的làngdàng子,你不配有这样好的女人。”
话至此处,敲打已毕,郑瀚玉也不欲在此地过多停留,丢下一句:“我即将与她成亲,待她过门之后,你且放老实些。若敢有犯,莫怪当叔叔的不顾情面。”便扬声唤了莲心进来,推了自己出去。
郑瀚玉走后,郑廷棘又栽倒在chuáng铺上,双目圆睁,瞪着头顶的帐幔。
郑瀚玉一早就看上了宋桃儿,那么宋桃儿呢?她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退亲另嫁,是不是也早就心仪他四叔了?!
这个女人,难道上一世对他尽是虚情假意不成?!
他们是否有私情,那个野种到底是否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郑廷棘多疑的脾性发作起来,前世便弄不清的种种再度席卷而来,将他bī迫的几近发狂。
无论如何,宋桃儿都将不再是他的妻子了,甚而这一世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她成了他再也碰不到的女人。
但想及这一点,郑廷棘便觉胸口仿佛被剜去了一大块心头肉也似,撕心裂肺的痛着。
郑廷棘从未想过,宋桃儿会舍弃他,仿佛她就该理所当然的成为他的妻子,任他予取予求,满足他贪婪的索要。
“宋、桃、儿!”
郑廷棘一字一字的咬着这个名字。
郑瀚玉自二房出来时,真正是满面chūn风。
他心里舒快极了,郑廷棘果然如他所料,冲动行事,将事情闹到了无可挽回的余地。也并无意外的,宋家回了消息,桃儿就要嫁给他了。
郑瀚玉微微仰面,任凭和煦的日光洒落在脸上,不由自主的薄唇轻勾。
一旁推车的莲心几乎看愣了眼,自打出事以来,四爷一年到头也不见笑上一次,从来就是冷着脸,再不便是意气消沉,一整日也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