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围了上去，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她迅速地将他推开了，正了正脸色，理了理发丝：“别这样。”

“没事，她都已经下车了。看不到的。”他不明就里，仍笑嘻嘻地跟她说。

“小何是你的前妻吧。”阿婉不动声色地说。

他哑然：“你认识她？”

“我即使没有跟她见过面，也见过你在家里挂的那些结婚照。她还是很漂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她？是因为我在吗？”

她的话让他无地自容。他以为阿婉不会察觉到，原来自己才是个傻瓜。

“你为什么要安排她做前台？”

阿婉又问，神色没有起伏，甚至于眼里也没有情绪。

“她失业找不到工作。”他如实说。

“她那么漂亮，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没有工作？”

阿婉的眼里终于有了尖锐的光亮。

“她是这么跟我说的嘛。我见她孤儿寡母也是可怜，一时冲动之下就邀请她来我这里工作。不过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她笑笑，笑声微弱，很容易就能听出来她情绪低落，眼里的光亮隐去，变得晦暗而无光：“你要做什么，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我能说什么。”

“阿婉，你别这样，我还是在意你的。”他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

外面是炎炎的夏日，地表温度高达四十几度，可坐在车里的阿婉，手心却冰得吓人。

“是么？何以见得。我自认对你问心无愧，你有难，我第一时间出来帮你。”

阿婉笑了起来，笑得凄凉而又无奈。“我图什么呢。哦对了，奶茶店是你资助我开的，就冲这一点，我就随叫随到。你是我的恩人，至于我的意见在你的眼里算得了什么呢。即便是我这个人，也算不得什么。”

“阿婉。”他哀哀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却将脑袋枕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疲倦低落地说：“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他看到阿婉这副模样，就像从前有一次被何太太撞见他们在一起那样，阿婉的眼色与唐木凝那样，有种绝然的失望。

他知道阿婉的个性内柔外刚，此时再解释什么也是无济于事，只能闷声不响地把她送回了家。

他目送着阿婉的背影，心里惆怅万千，害怕从此之后失去阿婉，害怕阿婉再也不理会自己。他回到家中，江雯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怎么回来了？”她惊讶地问。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他反问道，觉得她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