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昙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三楼廊上,透过一道细小的门缝,看见沈月秀侧躺在chuáng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眼神无神呆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宫昙夫离开,装扮成店小二差不多模样,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今日,又有几位请我去死?”沈月秀烟着嗓子,懒散的问。
“没有。”宫昙夫冷淡的回道。
“不可能。”沈月秀道。
宫昙夫推开门走了进来,沈月秀看都不看,只淡淡说了一句没有礼貌,就没有下文了。
过了半晌,他自言自语:“你身上怎么有着一点宫昙夫的气息。不过,自尽天台,未必是坏事。”
“你该坚qiáng起来,趁着它们元气大伤,将它们都消灭了。”
“大家都认为我不是对手,别去送死,我要听话,我该做一个好孩子的,看。”
沈月秀往着chuáng里头一抓,一大摞子的纸,如同雪花一般,飘落。
宫昙夫随便捏着几张在手里一看,无非是要沈月秀别跟神作对,不能自私,要为他们着想,牺牲自己,顾全大局。
“小二,关键是我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骗伤害你们啊,无所谓了,把我推出去是因,你们受罪是果,我没有辜负谁,我是顺着大众的意思去的。”
半晌,他又自顾自的洒脱道:“好欠揍的一番话,你把这鞭子烧了,让他们在地府因为争夺鞭子,而耗费气力,无论是谁得了鞭子,打我的力气就小了,哈哈,我好聪明,好坏啊。”
听着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宫昙夫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宫昙夫转过身去,恢复了本来样貌,头发披散着。
沈月秀看着他背影,觉得怎么看都不像是这家客栈的小二,倒是像个女人。
“娘,你为什么从来不理我,你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沈月秀嗓子沙哑,呼着酒气,声音较为孱弱。
“我不是。”宫昙夫道。
“哦,那就代表我不是在跟你讲话。”沈月秀喝了一口酒,将被子又往自己的怀中抱了抱,好似在抱着个人。
“我为你疗伤。”宫昙夫手上聚着灵力,朝着他靠近。
“我不要,你走,你最讨厌了。”沈月秀抬眼来,模糊影像,渐渐的清晰,原来真的是宫昙夫,想起了往事的沈月秀,冷着朦胧的眼,端着一张消瘦的脸。
“不准再喝。”宫昙夫夺了他手中的酒,沈月秀很是愤怒,不依不饶的要起身去夺回来,一起身脑子一阵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