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秀因为体质特殊,臀上的一鞭已经缓解许多。
他只在自己房间里转,摸摸花瓶,翻翻书,回来看见被子乱,就伸手叠一叠。
微微关着的门被打开,沈月秀注视来人,心中有些惊愕,脚往后退,坐在了chuáng上:“怎么是你,流萤呢?霁来呢?”
“少爷,是不满属下的服侍吗?”乾羊将膳食放在桌子上,转身向沈月秀走近两步,眼神犀利的盯着他。
“不是。”沈月秀道。
“他们两人递了辞表,另外一人放假,你再不回来,院中人都走光,我就烧了你的院子,反正也是废院。”
乾羊的语气非常不善,照顾沈月秀起居的执事四人,现在两个离职,另外一个也要递jiāo辞表,但被他推了回去。
原本院中有十名家丁,二十名空奴,四名暗影忍士,因为沈月秀常年不在家,所以都被调走。
因为执事公子侍卫的调度权在于自己所侍奉的主人,所以只能守着空院。
“我有回来,你烧了我怎么住?”沈月秀道。
“我给你搭棚,你就地休息。”乾羊道。
“那太麻烦了,你怎么端着膳食来,我并未说今天吃早饭,也并未传人来照顾。”
沈月秀眼睛朝着桌子上看去,因为他不经常回来,所以膳食都是预约,而不是固定的。
他最近几天,灵气充盈,不怎么想进食。
但看着乾羊端来膳食,又觉得有一丝的食欲。
四名侍卫,他从来没有叫乾羊来照顾他,这人实在是太凶了,太严了。
他偶尔自请来照顾他,他觉得不是自己要他做什么,而是他要自己做什么。
他现在分分钟钟的想着另外三人能回来一人。
“按时用餐,有益身心,磨磨蹭蹭是要我喂你吗?”
沈月秀闻言,站了起来,坐在桌前,开始自顾自的吃起来。
乾羊默默走到chuáng前,将他叠的薄被扯开,重新的叠好,整理好chuáng铺。
然后四处走动,看哪里不顺眼,就调整一下,最后站定在沈月秀的身旁。
“乾羊,你要坐下一起吃吗?”沈月秀微微看了他一眼问道。
“我还没有穷到吃主人的食物。”乾羊冷声道。
沈月秀不讲话,默默的吃饭,终于吃完了,乾羊将餐具端了出去。
看见房上跑着一个一身黑衣蒙着脸的暗士,将他喊了下来。
“何事?”暗士问。
“捎厨房去。”乾羊道。
“呃……”暗士一阵无语。
“不然你拿去洗。”乾羊带着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