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年承认,他没有资本让“资本”赚钱,无法给公司带来资金流入,这种前提下你能拿到的不过都是些别人不要的东西罢了。他心里郁结,有点不明白自己坚持的是不是还应该坚持下去。
谁不梦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呢,谁不梦想拍出一部“经典”呢?可那不能当饭吃啊。
他低着头盯着脚尖,走的漫无目的,甚至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走到地下来。车库深处突然两声车笛响,吓了他一跳。
然后,他看到秦策从车上下来,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抓的一丝不苟,手里捧了一束俗不可耐,可又鲜艳的如同烈火一般的红玫瑰。
“初年,欢迎回来。”
那束馥郁芬芳的鲜花递到面前,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好像冲淡了yīn云,像是yīn了许久的天空突然晴朗,在yīn冷cháo湿的地下停车场中了一片花海。
“我回来了”他嘴角含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回了这么一句,伸手越过前面的花束,再次脑袋抽筋给了面前这个娃娃脸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会难过,会脆弱。
秦策直接把何初年接回家,站在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后悔,他尴尬地笑着说“请进”的声音都仿佛细丝一般,在耳尖上打了个晃就啪叽凭空消失。
秦策他好说歹说也是个富n代,按道理不是住在土豪别墅群,金碧辉煌,就是高档小区的豪华气派,可大门一开就能看见chuáng的房子实在是跟他身份不匹配。
当年他搬的匆忙,直接在秦氏的一个楼盘的样板间住下,房子面向都市男女,一室一厅房间虽然不多,但是面积都不小。秦策直接把正门打开的地方改成了卧室,而把原来的卧室改成衣帽间,至于门口的厨房?反正他没开过火。
何初年站在门口突然不知道改摆个什么表情,扯了扯嘴角揶揄他:“二少你该不是捡来的吧?”
能把自己搞成如此地步的富二代,何初年还是第一次见。别人的金主都是豪宅豪车,自己的金主就住一个一居室都敢跟自己说来“避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体验生活的呢。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知道是他何初年比较受耻笑,还是秦策比较受耻笑。
“哈……”秦策尴尬地笑了一声,他连一句“随便坐”都说不出口,他的房子随便是足够随便了,就是坐这个动作稍微难了一点,他思考了一番挤出一个微笑说:“要不,出去开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