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宝篆既是心疼又是感动,当下也不好再劝,默默地站在了主子身侧。
“走罢。及时赶上阿瑛,不要让她一个小姑娘独自上路……”
一行人日夜兼程,不敢停歇。奈何去往燕京的路山长水远,等到终于赶到目的地时,也已经过去了将近一月。
chūn闱三月初便要开始,如今时间仅剩一月不到,她们能在贡院开场之前,再次见到赵恪的身影吗?
二人相视一眼,谁也不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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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何处一片荒芜的大地上,迎面有一辆柴车缓缓驶来。
车前坐着的老翁熟练地挥舞着鞭子,正在赶着自家的瘦骡子朝家中走去。
满是柴枝的车板上,竟多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他双目紧闭,发丝凌乱,显然是好不容易从劫匪手中脱身,还留下了颇重的伤,惹得一旁随侍的随从呜呜地哭泣。
“郎君,你还好吗?小五哥死了,你千万不能也丢下我啊……”
“如今大掌柜也不再,我不晓得咱们到了什么地界,可怎么去寻帮手……”
他一边哭,一边抖着手,几次三番地去试探赵恪的鼻息。
直到忍无可忍的赵恪抬手,抵住他的手指之后,小六这才破涕为笑,满眼惊喜地朝着赵恪道:“郎君,您醒了!”
赵恪背上的伤口还在缓缓朝外渗血,身下粘腻的血迹使得他浑身发冷,语气虚弱:“咱们这是到了何处?”
这话小六可答不上来,幸好前头救了他们的老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懒懒答道:“这里已经是冀州境内。”
“听口音,你们是从夔州来的?”
赵恪努力抬了抬手,抱拳致意:“正是,我家在夔州松阳,是位前往燕京赶考的学子……不想路遇劫匪,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唉躺着躺着……”老翁摆了摆手,“此处是两州jiāo界,难免有盗匪横行,你们也是可怜……”
“不要怕,此番先到我家住着,老头我给你先找一个大夫看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