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疼。
可时间不能回去,伤害更不可逆转。
“以后都不会疼了。”
“睡。”
陆凛亲了她很久,却并没有燃起多余的欲.望,他抹去少女眼角最后一点泪滴,将她按进怀里,继续给她送内力。
嘉月被他亲得又热又倦,尽管心里还委屈,可她困了,又太过熟悉依赖陆凛的怀抱,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小腹的痛不知不觉间淡了许多。
怀中人儿的呼吸绵长均匀后,陆凛起身寻了外伤药给她抹上。
再次躺下时,他刚伸手触到嘉月细软的腰,她便和过去一样靠了过来,依偎在他温热的胸口,小脑袋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心里怨,但熟睡后身体的本能又将她卖了彻底。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屋内虽昏暗,但嘉月恬静柔软的睡颜在陆凛眼里十分清晰。
大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馨香的发,他眼底却是一片激烈却隐忍的碰撞。
他因她一而再的犯错,不冷静,甚至食言。
没护住她,却还发泄怒火。
陆凛,你不像个男人。
这一夜很静,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清寒。
风chuī着薄薄的窗户纸,“哗啦”的声音成了唯一的跳跃。
陆凛一夜未眠,源源不断地给怀里安睡的人儿送着热意,直到第二天天明。
他的整条手臂都有几分僵硬麻木。
而嘉月好了许多,几乎不疼了,身子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冬日里时常冰凉的手脚也有了热意。
他们用完早餐后便继续启程,但嘉月始终低垂着小脑袋没与陆凛说话,也不让他碰,就连上车都不要他扶,更别提抱,她自己提着裙子,踩着木塌,慢吞吞地爬上去。
而陆凛站在后面,两只手下意识地在虚空中抬起,形成保护的姿态,怕她身子虚摔下来。
中午简单地啃过gān粮,陆凛打开车门进来,要给嘉月涂药,却见她红着眼眶缩在角落,只朝他伸来一只细软的小手。
意思不言而喻。
“你看不见涂。”
浓眉微皱,陆凛压低了点声音,勉qiáng算平和地哄她一句,而后就准备将她小小的身子捞过来,却见嘉月猛地将头埋在臂弯里,整个人缩成防御的球状,透着一股子扎人的抗拒和执拗。
“我不要你碰。”
深吸口气,男人的手攥得紧紧,青筋隐现,一双凤眸里的戾气有所浮动,却又被他竭力压制,他就这样盯着嘉月乌黑的小脑袋看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