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枝的心口又酸又软的。
他总是这样子, 在胡作非为的时候肆情欺负她, 却又会在无数的细节上极尽温柔, 让她无法抗拒地陷入沉溺。
下一刻, 霍渡抬眸望过来, 当看清她睁着眼静静凝着他时, 眸底渐次浮出几分笑意。四目相对, 湿漉漉的狐狸眼泛着亮色, 印在他的眸底,较星光更灿。
相视了片刻后,乐枝忽然伸手搭住他的腰, 掌心微微用力将他按向自己......在半迷离的状态下,她才能毫无顾忌地顺从自己的内心。
双唇相贴,乐枝先轻轻吮了吮, 再软软地去启他的齿,辗转吻磨。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乱了, 乐枝心口一颤,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他。
“刚刚哭着喊累。”霍渡笑了笑,将人搂过来,咬着她的耳尖问:“现在又来勾我?嗯?”
“才没有......”乐枝将脸埋靠在他的胸膛, 羞窘地软声否认。
“没有什么?”霍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没有哭还是没有累?”
与他争口舌之快,毫无胜算。
乐枝深知这个道理,故而抿紧唇线,不说话。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要故意逗弄她,乐枝越想越不高兴,胆子也大了起来。她窝在他怀里,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地开口:“怎么了?就是想亲你,不行吗?”
不知是否是错觉,乐枝感觉到抱着她的人身子微微僵了僵,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如常。
过了好久,没听到霍渡的回答。乐枝渐渐合上困倦的眼皮,在将要进入酣眠时,耳边忽然拂过一阵暖热。
沉缓的声音入耳,仿若轻轻的羽毛落在她的心头。
他只说了四个字——
“不胜荣幸。”
*
翌日。
还未等霍渡与她说清来龙去脉,景心便怔怔等在寝屋门外等着见她。乐枝看着外头天光大好,便带着景心到后院细说。
“主子,我、我全都想起来了......”景心眼睛肿肿的,显然是哭了一夜。此时她站在乐枝跟前,两只手绞着帕子,声音低哑。
闻言,乐枝拉着她在石椅上坐下,点点头:“不要急,慢慢说。”
“昨日那个人,是我......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