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夕夕感觉爷爷怎么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歪歪头:“我叫夕夕哦,爷爷呢?”
忘记问爸爸啦。
“夕阳的夕吗?”
“对哦,夕夕大名叫乔夕宿,夕阳的夕,住宿的宿!”
“爷爷叫傅限情,限制的限,感情的情。”
傅乾手指微蜷了一下,限制的限,感情的情?
以前他可都是说,无限的限,感情的情。
爷爷取这个名字意为寄托对奶奶的无限情思,未料到他爸爸近乎一辈子都没逃脱一个‘情’字。
年轻时当真是限情,无限的感情,博爱至极的花花公子,相比起来齐麟有底线多了。
一老一小牵着手往里面走,傅乾跟在后面,心里觉得极其讽刺。
当初的儿子他不珍惜不喜欢,现在孙女倒是挺喜欢的。
傅限情问了夕夕喜欢什么,去厨房端来两盘草莓,一盘给夕夕,一盘给傅乾。
“这是爷爷自己种的,没有打药,很新鲜。”
傅乾坦然接过,坐在沙发上边吃边听他们说话,没表现出一点其它的情绪,看上去很正常。
事实上傅乾也没太多其它的情绪,都是一闪而逝罢了。
他的确曾经尖锐的对抗,反叛的一次次费尽心机的拉扯试图挽救家庭,但在知道怎么做都是无用功,出国留学那天他就彻底放弃了,选择远离这个破败不堪的家庭。
他是个理智的人,这样的家庭以及造成的影响他没有逃避,并自己帮助自己,去想办法解决那些影响。到现在为止,他不认为自己有哪里有缺憾,或者说心理缺陷。
既然摆脱了过去,那些恨意也消失了,只残留一些淡淡的复杂情感,不会影响他太多。
夕夕没一会儿就和爷爷熟了,虽然刚来时她就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样子。
傅乾也偶尔搭一句话,三代同堂,看起来和谐美满。
“哇,爷爷还会变魔术嘛?好厉害!夕夕想看!”
“那爷爷去找材料。”
“夕夕也要去!”
“好,那一起去。”
傅乾没什么兴趣,百无聊赖吃着草莓,脑子里已经开始神游到自己的生意。
他没缺过钱,赚钱更多的是有趣和成就感吧。那瓶清洗剂已经化验完了,可以调配出来,他们正在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