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今天又要教我们音乐吗?”不知什么时候,达瓦从哪里冒出来,正一脸崇拜地走向扎努。
“别……去。”石勇飞身而去,将他死死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达瓦扭曲着身体,歇斯底里吼道。“老师,你chuī的曲子,真像我婶母的调,都一样好听啊!”
听着这稚嫩的童音,扎努不由怔住了。他幽幽想起了那个耻rǔ的傍晚,一样扭曲的身体,一样低吼的“放开我,放开我……”
“时间,原来永远不会离去……”说着,他便摔下手中那饱含沧桑感的芦笙,伸手就要去夺腰间的佩刀。
小白一阵风似地跑去,他双手紧握住那佩刀,尖锐的刀锋旋即割伤了他的内掌,鲜血无声涌了出来。
“为什么要阻止我?!”扎努的眼底泛红,他流下了一行血泪。
“娜妥是我杀的。”他喃喃道。
“从七岁起,我便是一个没娘的野种。大家都欺负我,甚至有几次放学回来,有人还……父亲也不理解我,每天都在chuī该死的芦笙。后来我终于靠自己考上了大学,我的命运总算改变了。
可是那一天,去娜妥家的路上,我的耳边又传来了一阵熟悉不过的口弦,那是我们族人经常chuī奏的曲子。然后我进门了,听到她一声声呢喃着,我的儿子……七岁了……对不起。她说的是拉祜族的方言,我自然不会听错。
这些年,都是因为她的不负责任,害我们父子俩饱受族人的冷讽热嘲。
于是,我发了那条短信。没想到,一个数字“7”就让她打开了记忆深处,她似乎想起了那条通往外界的山道,而我早已经在那等了许久。”
“为什么要侵犯她?要剃光头发……扒光……”石勇低沉地怒吼着,就像一头沉睡惊醒的狮子。
“剃光头发就是要告诉你们,她是拉祜族的,那只是拉祜族的传统而已。我这些年受过的那些折磨,她也要尝试一遍。”
“既然生下了孩子,为何保护不了他?!既然保护不了,为何要轻易生下?!”扎努疯了一般,绕口令似的反复念叨着……
“喂,我们钻研了很久,还是无法证实那个药物有什么副作用。”白墨尘在电话中,幽幽说道。
小白“哦”了一声,便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