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冉夜那头还没有上完药?时间有些长了。
时鸣好奇地问道:“他们两个有什么私怨?”
“哨兵嘛,你也知道大多哨兵喜欢好勇斗狠,尤其是在他们这样jīng力旺盛的年纪。”蓝瑛拇指往后比了比的重伤员,“也是这臭小子罪有应得。平常训练的时候就仗着自己的jīng神体qiáng势,欺凌弱小,总是弄伤自己的同学,这次毕业考更过分,故意将一个学生的手弄断了!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我不能揍他,我早就自己动手给他点苦头吃了!”
弄断手?
——今天,我原本就要卸掉他的手臂。
嗯,要是有人把huáng珀这么揍一顿,他也不乐意。你动我朋友一只手,起码要拿两只来还。
“那个被弄断手的学生是冉夜的朋友?”时鸣问。
“是啊,冉夜的室友,可崇拜他了,成天跟在冉夜的屁股后头。”蓝瑛挑眉一笑,“是不是很像当年的你和huáng珀?”
时鸣笑,“huáng珀不把别人弄的断手断脚就不错了吧。”
当年南塔最彪悍的向导双壁,曾一度令哨兵兴奋雀跃又敬而远之。
在哨兵和向导人数全然失衡的现在,若只靠匹配度测试,大多哨兵可能终生都无望匹配上一位向导。虽然这并不代表会孤独终老,但是身为一名哨兵,和向导结合所带来的幸福感,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
所以向导总是不乏追求者,像huáng珀那样被一群人追求着,却又上赶着去追求蓝瑛的,绝对是真爱无疑。
蓝瑛叹了口气,“其实威扬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如果能改改性子,好好训练出来会是一名优秀的哨兵。”
作为威扬的教官,蓝瑛对他的评价还是理性客观的,但这会她也只能摊摊手,爱莫能助又有些担忧,“他已经申请入伍了,希望日后严厉的军规能够让他涨涨记性。”
时鸣倒觉得有些玄,塔里实行的也是半军事化教学,能在这种地方都那么横的人,估计进了军队也省心不到哪里去。
“话说回来。”蓝瑛撞了撞他的胳膊,凑近了些,“我的得意门生冉夜和那些粗鲁的哨兵可不一样,怎么样?有没有怦然心动?”
时鸣只觉得,你和huáng珀果然是夫妻。
彼时,脚边huáng金狮的尾巴晃得越发欢快,不远处,从医疗室出来的冉夜站在后面,目光怔怔地望着那道颀长的背影,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