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对话之后,车内再次寂静下来。
琼曳能猜到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这对于她,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但不知为什么,琼曳就是觉得不一样,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似乎今晚过后,一切都将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
她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
就连夏翼的事件也是一样。
陈厌很聪明,从这些种种事情察觉到的端倪远远要比琼曳展露出来的要多得多。
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无所遁形,不知何时,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她任意把玩的小男孩了。
尽管从以前起,琼曳就很恐惧自己的真实感情被察觉,所以一直捂得很紧,但真正当这一刻到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又或许,陈厌很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等着她亲口承认。
她也不知道,有时候陈厌总给她一种看山水迷雾的错觉,看不明白,看不透彻。
这晚,陈厌热烈地拥抱了她,时隔许多年,似乎对于肉-体来说,这一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久别重逢。
他jīng力旺盛,力气又大,琼曳好几次都要怀疑chuáng板要被晃坏掉。
好在没有。
两人忙活到凌晨,睡不着觉,点着烟聊天,恍惚是很多年前的样子,又一切都不同。
至少琼曳觉得自己再无什么可以隐藏的了。
她看向陈厌,高挺的鼻梁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眼睛明亮,灼灼盯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dòng来。
热情褪去,他们终于可以对坐在一起谈些正经事情,比如那个重要的官司。
事到如今琼曳也没什么可以瞒着陈厌的,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陈厌顶顶腮,那里面有新鲜的咬伤,有点刺痛。
“他不会这么轻易被定罪的。”他说。
“我知道,所以留了一张底牌。”
“什么底牌?”
琼曳看他一眼:“就像你当时bī我演电影的那样。”
陈厌点点头:“但不够,你不知道他的手段。”
琼曳沉默了,她确实没有陈厌想得那么完全。
他们商量到很晚才堪堪入眠,陈厌抱着琼曳,紧得琼曳几乎无法呼吸,那力道就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或是害怕她再次随着天光的到来消失一样。
就连做梦,这男人嘴里喊得都是自己的名字。
所以琼曳一晚上都没有挣扎开来。
她早早醒来,抚摸着陈厌yīn沉俊朗的眉眼,划过他带伤的嘴唇,指尖停顿。
那是她昨晚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