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常印印闭上眼，眼泪溢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薄炘言的手揣在裤兜里，长指收紧，骨节碾磨着，发出声响。

“不过，爷爷年事已高，恐怕不能接受我们离婚。他要回来了，最起码，你得在他的面前，和我扮演恩爱夫妻。”

“之后，他离开，我和你，马上就去办手续......再也不拖了。”

“好。”常印印的心口被一只巨大的手拉扯着，疼得她快要失去了知觉。

薄炘言说完要说的话，扭头就走。

在离开的路上，他的脑海里，盘旋的，一直是常印印的悲伤的表情，以及她那句。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无辜的。”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这些年遭受的一切，算什么？”

薄炘言心烦意乱，在红灯路口狂砸着方向盘。

直到红灯跳转，他心里的暴闷消解不了。

“叭叭叭——”

他车后的车主们鸣笛催促。

他才踩下油门，从路口快速驶离。

期间，他连上了蓝牙耳机，给夜肆打电话。

“我要我父亲当年做手术的医院全部监控视频。”

“这......薄先生，当年的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夜肆提醒到。

“让你调查，你只管给我收集证据就是，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薄炘言暴怒。

“还有，常印印的妈妈姜淑华，现在下落不明，把她给我找出来！”

“是。”夜肆只好答应下来。

——

常印印在医院住了三天，身体暂时调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