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那座楼上有人，我过去看看！”涂磊说着，带着枪出去了。梁震喊了一声让他小心，又回头看看我们俩。

“你快走吧，我叫救护车！”我马上拿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随后给那姑娘的伤口做简单的止血处理。现在我庆幸自己跟着梁震进行了一周的特训，急救知识还是当时学来的。

梁震这时也追出去了。我有些担忧，细听外头的动静，好像再没了声响，便暂时略略放心，回头看了看那姑娘的伤势。

好在这一枪只是打中了她的小腿，并没伤及要害，不过肯定也疼痛难忍，我看她脸色煞白，便安慰道：“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放心，没事的，没有伤到要害，血也暂时止住了。”

那姑娘还是吓得不行，又疼又怕，开始哭了起来。我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安慰，幸亏没等多久，救护车就到了。

我给梁震发了去往哪家医院之后，先抱起姑娘放上担架，然后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我在急诊室外头等了没多久，梁震和涂磊也赶来了。

我赶紧上前看了看梁震的情况：

还好，一点儿伤都没有。涂磊也没受伤，但是看神色有些颓唐，或者说——沮丧？

我问，“怎么，没追到？”

“没，让他跑了。看来这个开枪的人很了解周围地形。”梁震看了一眼涂磊，“跑了就跑了，别这么无精打采的。”

涂磊点了点头，脸色越发难看。我心想这人还真有责任心使命感，没抓住凶手，居然这么难过。

梁震问了问急诊室里那姑娘的情况。我告诉他没啥大事，没伤到要害，看起来那凶手枪法不怎么准。

梁震摇头道：“不是凶手枪法不准，这个开枪的人可能没想杀了那姑娘。但按理说，如果他是杀死邱路和韩旭的凶手的话，不应该会手下留情。即使这姑娘无辜，但是在这种变态的眼里，没什么无辜不无辜之分。”

我一脑门问号，“但关键是，他为什么要对这女孩下手呢？还有，我没听到枪声，是装了消音器吗？最奇怪的一点是，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去哪儿调查，难道他天天躲在别墅楼里观察外头的动静？”

梁震笑了笑：“最关键的是你最后一个问题：他怎么知道我们去了那里？”

说完这话，他看向涂磊：“涂警官，你知道原因吗？”

我一惊，心想涂磊是——内鬼？？不会吧？

涂磊也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是怀疑你。我和肖彧不可能有问题，因为我们刚来两三天，也没有和J市的其他人有过多接触，更没有到处透露行踪，我也确定，没有人跟踪过我们。但是——”梁震看着他，“为了确定一下，你还是暗中调查看看，是否有人安装定位软件追踪你的方位。或者说，你能想到有谁会

这么做。因为从刚才追那开枪的人开始，你的神色就不太对劲。我想，你可能认识开枪的那人，对不对？”

这话让我觉得很吃惊，再看涂磊有些慌的神色，我更觉得惊讶了，梁震居然说对了？

涂磊半晌没吭声，梁震又问了一次，涂磊才说：“梁队，这件事让我自己去确认下，然后告诉你答案。”

梁震沉默片刻，说道：“好，不过你要当心，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涂磊应了一声，似乎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梁震见他走远了，拿出手机，给Q城信息科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让他追踪调查涂磊的相关资料。

等他挂断电话，我说道：“梁震，你怀疑涂警官和凶手有联系？你还让人查他？这好像不算太合乎规矩吧，查一个警官——”

“我这叫保护同事不受罪犯的蛊惑。”梁震一笑，“涂磊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很有可能认识开枪的那人。”

我问，“你们追出去的时候，你看清了开枪那人是谁了吗？”

梁震回答：“没有，但是远远看到了那人逃走的身影，我可以确定，那人是个女人。”

等安置好受伤的姑娘之后，梁震和我去了J市市局法医科，查证验尸报告。这次死了的韩旭同样也是被胡萝卜黄瓜等东西性侵，体内没有找到人类的精液等物证，和邱路此前一样，可证明是同一个人所为。

但是除此之外，法医也没找到其他有力的物证。这时候，梁震发现涂磊好一阵子没出现，便给他打电话，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梁震问，“顾队，涂警官一直没回市局吗？”

顾诚摇头：“没有啊，不是你们一直在一起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