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过我吧。
这话华谦并没有说出来,柳颜歌却意外的解读出了他的意思,一张老脸顿时更加阴沉,坐在椅子上看戏的江鱼,目光则是饶有兴趣的在两人之间徘徊。
“我说……”她忽然出声打断二人的对视,“你该不会以为,你有了我的家财就能造反成功吧?”
听到造反二字,屋内的几个人纷纷脸色一变,柳颜歌的眼睛也立时看向了江鱼。
虽然她做的就是谋反的事情,可真被人这样直接说出来,心跳还是忍不住加速。
“不说旁的,就算你们真的成功了,柳婆婆您想以什么身份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江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斜了华谦一眼,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嗤笑出声,“无亲无故的,难不成还想老牛吃嫩草来个黄昏恋,然后占个皇后的位置母仪天下?”
“你放屁!”饶是柳颜歌脸皮再厚,也在江鱼说完话后,忍不住爆了粗口。
脸色也一会红一会黑的,看起来好不热闹。
“那怎么?对外宣称华谦是先帝和你的儿子?我说啊……”说到这里,江鱼更是笑出声来,“那您夫君的那顶绿帽子可还真算是闪耀的一顶。”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柳颜歌在刚说完这话的时候
……江鱼心中还是没什么危机感的,可当她和铁异四拳难敌一院子手的时候,就知道今夜的柳颜歌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简单而说,之后她就被柳颜歌囚禁了。
柳颜歌在庄毕胜买的府院中住了那么久,庄毕胜却一次都没与她谈过合作的事情,又几乎不见人影,想也知道可能是要泡汤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没有庄毕胜的话,夺位绝对不可能成功,对此柳颜歌还是心中有数。
她虽然着急,但也得等庄毕胜回来再说,只要她手里捏着江鱼,就不怕他不听话。
毕竟小贱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几乎无人能敌。
她虽然一直都看不透庄毕胜,可也知道他的能耐,且她相信,只要庄毕胜他肯,自己定能借着华谦坐上那个位置。
她要做女皇!
柳颜歌丧心病狂的想着,却不知道,被她囚禁的江鱼和铁异,最后竟然被她的傀儡华谦给放了出去。
铁异之前因为反抗受了重伤,而江鱼也没好到哪去,二人从府中逃出去后,没多远就又被另一拨人给盯上了。
几乎是没什么挣扎,就被人打包带进了宫中。
而铁异就没有江鱼那么好命了,他是直接被人敲晕丢在了小巷里的。
江鱼从麻袋里爬出来后,立马就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
朱红色的柱子以及铺地的金砖无一不再告诉她所出之地,镇定下来后看了一眼摆在殿内正前的龙案……
帛世怀那个小匹夫!
江鱼想说,不气不气……
殿内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因为宫灯的色调显出几分寂寥来,江鱼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见那案上有展开的宣纸,就上前准备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镇纸压着宣纸的一头,令整张宣纸不偏不倚正正当当的摆在案上,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其上的内容。
是一幅画。
画中是一只龇牙咧嘴的短毛狗,狗并不大,却凶相毕露,四肢短小也几分虚张声势,画风极其有趣,然后……狗的一旁提了字。
——庄·江鱼
这踏马的画的是她?
看着画中的狗,江鱼若有所思,刚拿起笔的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退了开。
抬眼的时候,帛世怀一身龙袍就入了门,乌发一丝不苟束着,嘴角下弯没有丝毫弧度,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