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不开堂吗?衙门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一个侍卫面上纠结的看着白子御。
白子御一手悬在腹部,沉着脸,拂袖就出了衙门,脚还未踏出就听见江鱼的哭声……
且连哭带唱的,小词儿一套接一套的,有些头疼,又觉着有些好笑,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凑热闹的人就被侍卫们给清走了,江鱼此时也不哭了,她把鼓棒一丢,红着眼睛看向白子御,“肯见我了?”
声音有些沙哑,表情里尽是冷漠,白子御心中微微一痛,这个女人竟然能为了那人做到这般程度。
这几日他躲她,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性子,绝对不是简单解释能够解释清楚的……
他确实存了一些心思,毕竟机会就摆在眼前,又怎么可能如此放过,他是卑鄙,但也是为了江鱼!
如此想着,本还觉着有些不能面对江鱼的目光忽然坚定了许多,“鱼儿,这里可是公堂。”
江鱼伸出手,“怎么,你要抓我吗?”哭红的眼睛里面有些倔强吗,“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白子御被她后面带着哭腔的声音弄的有些心疼,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声音温柔许多“你随我来。”
将人引进了
衙门,又伸手示意江鱼先坐下,但江鱼却扬着下巴,丝毫没有想要坐下的意思。
白子御打量了一下她,无奈的笑道,带着几分纵容,“你这幅样子,要怎么去见你的庄大哥?”
“你肯让我见了?”江鱼转眸看他,带着探究和怒气。
这几日那守牢的说什么都不允许她进去,这其中要说不是白子御亲自交代的,江鱼是肯定不会信的。
这么多天,连个解释都没有,而且她实在是想不透白子御到底与庄毕胜之间有什么过节。
白子御目光微微躲闪,转身自己先坐在了凳子上,“这事怪我,这几日我确实公务有些繁忙。”
“那现在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语气有些不依不饶,江鱼就直直的看他,似是想要将他看透一般。
“这案子现在已经不在我手上了。”白子御拿起杯子,轻轻的放在嘴边,又放回桌子,“但你想要见他,我还是会替你想办法的。”
“什么叫案子不在你的手上了?你可是柳县的父母官!现在你和我说这话?你是觉着我读书少所以逗我?”江鱼只觉着自己大脑有些发胀。
深呼吸冷静了一下,声音才稍稍平静一些,“白子御,我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
关键,但我哭了老半天,你总得让我哭个明白。”
“鱼儿,真的不是我不帮你。”白子御皱眉。
江鱼咧嘴冷笑,“我还真想不明白,你能有什么理由?因为他曾经救过你所以需要避嫌?”
他就知道,这个理由在江鱼这里丝毫不会起到任何作用,还未开口就被她直接给排除性的说出来。
白子御沉默了半天,才沉声开口,“事实就是这样,我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好得很,你好得很!”重重的点了下头,“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呆着了!”
江鱼左右扫视了一眼,似是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的又抿着唇,一只手指着白子御,“这辈子,你别有求到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