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耸了耸肩,“我每日去白府做工,家里总要有个伺候我娘的,也不好让小婶子每天都帮我啊……”
花洛儿弯了弯眼角,“无碍,毕竟是我大嫂不是。”说完目光悠悠的朝江大山飘了一下,江大山看过来的时候,笑容更胜。
这花洛儿生的好,江大山一个不留神就被晃了一下眼睛,回过神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鱼儿,先坐吧。”
江长生坐在主位上,脸绷得死死的,花洛儿一说话,他的牙根都被咬的咯吱作响。
江鱼笑笑,拉着小丫头坐在了凳子上,“好久没有吃家里的饭了啊……”
似是感慨,但却说的秦氏脸色一黑,一摔筷子,“想吃可以啊,把银子拿出来!”
“祖母若是不愿意,这顿我也不吃了。”说完拉着小丫头就要回屋。
本来叫江鱼来就是有事情要说,现在人若是走了,怎么谈?
江大山拿出了一个做父亲的威严,“怎么跟你祖母说话呢!坐下!”
殊不知他的父亲的威严早就在江鱼这里不起作用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江鱼瘪了瘪嘴,假装委屈的坐了回去。
杨籹在一旁不吱声,江
鱼走她便走,江鱼留她就留。
坐在一旁一直看戏的李氏笑嘻嘻的夹了一筷子的菜,“鱼儿,你快坐下,你爹这是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闻言,江鱼抬头,“爹有什么事还用和我商量吗?”
江鱼这话颇有冷嘲热讽的意思,秦氏早就站在了江大山这一面,听她语气不对,立刻起身,把筷子丢向江鱼。
偏了下头,正好躲了过去。
在江家呆久了,伸手也都灵敏了啊,毕竟有个爱丢东西的祖母啊……
“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我看是给你脸了!我告诉你,你爹娶刘寡妇的事情已经定了,这事你愿不愿意都没用!”秦氏的唾沫星子喷了一桌子。
花洛儿顿觉没了胃口,将筷子放回了桌子,心里烦闷,却面上带笑,“娘你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来坐下来慢慢说。”
马屁精!李氏撇了撇嘴,花洛儿才来两日,似乎就已经摸顺了秦氏的毛,深得秦氏的心。
果然,花洛儿开口之后,秦氏便坐回了凳子,江鱼垂着头,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一般,没一会儿,忽然开口,“可以啊,想娶刘婶子,就把娘休了吧。”
一句话引起惊涛骇浪!
刘氏能不能休,打架心里都非常清楚,刘氏才昏迷不到半年的功夫,若是现在把人休了,才真是显得他们江家是无情之人。
何况之前江鱼还那样大闹过,若真的把人休了,这柳树村恐怕也不用呆了!
江长生立马就先开了口,“胡闹!这事你还想做主不成?”
刘氏没有留有子嗣是真,所以刘寡妇进门这件事情,他一直持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不然,我还该谢谢爹找了个和娘亲同姓之人?”江鱼红着眼睛,“娘又不是永远不醒了!”
江鱼此时的模样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横冲直撞,“你们就是不想让娘好!你们就是……”眼泪不断的流着,像是话都很难说清一般。
哽咽了一会儿,江鱼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你么要是把那刘寡妇抬进门,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