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爷,我其实并无意为难婉儿妹妹……”
柳悦心才刚说到这儿,秦不归打断道:“即便是在自家,这也依旧是王府,尊卑有别,称呼不可乱。“
他这番打断,算是“善意的提醒”,既然身处王府,就该明白身份尊卑有别,称呼什么的,也不该乱叫,像“婉儿妹妹”这种称呼,自然也是轮不到她来叫的。
甚至宫里那些皇妃都不能随便乱叫,谢轻婉可是秦不归的正妃,而秦不归可是这大焉身份最为尊贵的王爷,怎是一般人可逾越造次的?
不过分并且不负责且不考虑后果地说,只要他想怎样,就能怎样,这个国家里没人敢拦在他面前,就看他想不想了。
柳悦心被他给说的一愣,但好在她还没有笨到听不懂他的话的程度,虽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但还是赶紧改口道:
“王爷,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其实并无意为难王妃娘娘,只是……那‘镂空琉璃’,实在是得来不易,父亲大费周折才好不容易求得一个,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况且我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而月儿姐姐……”
“月儿那翡翠玉兔乃是永宁王上次征战渤海国得来的宝物,我知道。”秦不归的表情并没有显得多不耐烦,但还是将她给打断。
其实关于那两件“宝贝”多么珍贵、多么来之不易的问题,秦不归昨天都已经不知道听过了多少遍,各种人的各种版本都听说过了,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根本没有必要听柳悦心再来一遍。
谢轻婉却不禁感慨,原来魏建安送魏芷月的那个是翡翠玉兔啊……真是怎么看都不像“玉兔”。只能说,这个渤海国的艺术品境界太高,她真是欣赏不了。
这时,另一当事人魏芷月也开口道:“那么既然如此,王爷你究竟打算如何处置王妃?”
她来的倒是直接,根本懒得虚与委蛇,直来直去,如此也好,谢轻婉
还觉得舒服点。
秦不归脸色语气皆很平静地道:“此时我自会妥善处理,不过,昨日婉儿不在,我也无法了解事情的原本。今日便同我说说吧,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不归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昨天晚上可是他顶住各种压力,将谢轻婉安置在偏殿的。
谢轻婉自然也不会对他撒谎,因为她原本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便舒了口气,说道:
“其实我昨晚已经说过了,关于二娘的事,当时是有人在我身后推了我,我才会撞在我面前那位女子身上,她才会撞了二娘;而三娘的事,也的确并非我所为。”
“从昨晚你就一直说有人推了你,可那人究竟是谁,在哪儿啊?你倒是把那人揪出来啊!”魏芷月指着谢轻婉道。
“王妃娘娘,你这么说,意思是我自己摔了那‘镂空琉璃’吗?”柳悦心则愤愤不平又一脸委屈。
谢轻婉早就料到,她一说话,这俩女人肯定会炸。
秦不归拍坐榻道:“不得造次!不得无礼!谁允许你们这么对我正妃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