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哗的一声,看范婉儿的眼神充满鄙夷和唾弃。真是看不出来,范婉儿竟是孽种。
封唯黎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盯着范婉儿,她是孽种?她一早便知?
若真是这样,那他纳了范婉儿是完全没用的,反而还会因此惹怒范府,于他不利。
范婉儿难堪又羞愤,她第一次认为自己的身份令她嫌恶:“我……姐姐,我真的是父亲的女儿。”
“那便滴血认亲!”范泽林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将范涵嫣护在身后:“端一碗清水来,我要当众滴血认亲!”
既然陛下如此不留情面,那他也用不着再讲什么情分。
范涵嫣默默的降低存在感,她没告诉家里人便这样做,爹铁定生气了。
她要如何做才能哄好爹?
封唯黎闻言便知坏事了:“范将军……啊,好痛!”
范泽林视若无睹。
范婉儿跌坐在地,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失去了范府这颗有利的棋子,那人断不会放过她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前十几年进展一直很顺利的。
奴仆很快端来一碗清水。
范泽林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左手食
指,将一滴血滴在碗里,吩咐奴仆:“让范婉儿把血滴在里面。”
“是。”奴仆端着碗,拿着匕首一步步朝范婉儿走去。
范婉儿疯狂的摇着头:“不不不!爹,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是你的女儿!”
她准备逃跑,但她刚站起来便被暗卫按倒在地。
“爹,爹,我不该针对姐姐,我不该嫉恨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爹原谅我!”她哭喊着。
范泽林冷冷的看一眼范婉儿,示意奴仆加快速度,他从未怀疑过范婉儿不是他的女儿。
若不是涵嫣查出一些事,至今他都会被蒙在鼓里。
单看范婉儿这样便知,她早已知自己的身份,却故意待在府上,只怕是幕后之人别有目的。
范婉儿把自己的双手缩回衣袖里,不停的挣扎着,她不能被戳穿身份。
可她这样做是徒劳无功的,奴仆用力的拽出她的手,直接在她的手背上划了一刀。
鲜血滴入碗里。
但不相融,如同楚河汉界般分明。
奴仆把碗放在范婉儿的面前,退回到范泽林的身后:“老爷,血不相融。”
范婉儿灰败着一张脸,犹如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般趴在地上,这下真的完
了。
突然,她猛的把碗掀翻在地:“这水有问题,这水有问题!我是爹的女儿,我是爹的女儿!”
她不要死,她不想死。
封唯黎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范婉儿真不是范泽林的女儿,她是一个孽种!
他为一个孽种得罪了范府,坏了他的大事。
范婉儿真该死!
范泽林嗤笑道:“我犯得着陷害你吗。你的生母柔姨娘,早已承认多年前与人苟合生下你,还因此被姘头所杀。此事,早已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