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瀚云一时气结:“你钻字眼?”
范涵嫣更无辜了:“邪王殿下可有说,要我陪你吃饭的?你并未说,只说吃个饭。我为感谢你,赠君一百两银子,足够你吃顿饭的,不是吗?”
封瀚云:“……算你赢了!”
范涵嫣掩唇笑,眉梢似是都飞扬起来:“邪王殿下这话可不对。我就事论事,怎从你嘴里说出来便跟我无理取闹似的。”
封瀚云瞧见她那得意的样子,只得无奈的摇摇头:“那院落你可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再有,日后行事要更小心,暗中盯着你的人不少。”
范涵嫣收敛了笑意,日后她行事是得多小心:“多谢殿下提醒。”
“我走了。”封瀚云揉揉她的发顶,从窗户离开了。
范涵嫣对着铜镜理着自己微乱的青丝,思考着事情。府里的探子,很有可能有北明朝的。
前世,家里出这么多事,从现在看来不止是范婉儿和睿亲王的算计。且范婉儿和睿亲王是马前卒,是有些人放在明面上吸引他们一家注意力的。
至于拿范婉儿和睿亲王当棋子的是谁,暂时得知的有陛下和范婉儿的亲生父亲。
其他还有哪些
人,只能慢慢细查。
现在,她要到那僻静的院落转转。
范涵嫣带着明月来到了柔姨娘母女曾待的僻静院落。
这个院落在范府最西边,属于最为僻静的院落,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也不会有谁路过这里,属于人迹罕至的荒芜院落。便是逢年过节,也不会有人打扫这里。
院落十分破旧,院墙上攀爬着不知名的植物,显得院落越发的荒凉和诡异。地上有着一些枯枝和枯叶,到处乱糟糟的,很难看出这里是范府的院落。
明月搓搓手臂:“小姐,不知是不是奴婢的错觉。奴婢走在这里,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她抬头看一眼高高挂着的大太阳:“明明是艳阳天,可奴婢却感受不到一点儿热。”
若不是小姐来这里,她都不知府里有一个这么僻静的院落。
范涵嫣淡然的走着,她连地狱都经历过,这点小事算什么:“明月,人比鬼可怕多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有时最亲密的人,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这世上,有很多人为了利益出卖他人的。
明月深深的看一眼范涵嫣,小姐这话听着,像是经历
过谁的背叛似的,可小姐并未经历过这些啊。
“奴婢还是怕。小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到处看看。”范涵嫣来到了主屋。
她随手用手指摸一下破旧椅子的把手,却是神情一沉,椅子上的灰尘不多。
她往后看院里,如暗卫所说,院里的枯叶不多,与这个破旧的院落不相符。再则,明明该布满灰尘的椅子,却没什么灰尘。
“小姐在看什么?”明月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
“没什么。”范涵嫣继续检查着桌椅。
她发现这里有些椅子布满灰尘,有几把椅子几乎没灰尘。
她来到了里屋。
当她看到里屋的那张床时,神情变得阴鸷。
“呀,这张床怎这般新?”明月惊愕:“上面还没灰尘,好奇怪啊。小姐,会是谁把这张床放在这里的?”
范涵嫣忽的跑到外面,狂吐了起来。
“小姐!”明月轻拍着范涵嫣的后背,心疼又着急:“小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请府医?”
范涵嫣摆摆手表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