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不明白她为何是这样理解的,只道:“你不是困了吗?”
“不困!”
钟子离十分肯定的说:“是你自己困了吧。”
唐穆拗不过她,也懒得与她争论,叹了叹气说道:“随你。”
天亮后,钟子离说要去拿点吃的顺便去拿药,于是便从唐穆的屋里出去了,她回来的时候在门外看见了个男人站在chuáng边,她仔细一看发现那人是赵昊月。
昨夜,唐穆让赵昊月去追从屋顶上跑过的人,想来应是他将人追到并抓了回来,所以此刻正在和唐穆汇报情况。
钟子离端着盘子靠在门外等待着,她本无心去听他二人的谈话内容,可偏偏有一句话,还是进了她的耳朵里。
“昨夜那贼子,是三皇子的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钟子离的心脏沉了下去,她真的很没骨气,又懦弱又胆小还爱哭,在听见那杀自己的贼子是自己的三哥派来的,她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赵昊月离开后,钟子离依旧站在屋外没有进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只是等到腿麻了,她才端着手中的盘子进到了屋里。
她端着东西走进屋里,唐穆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哭了?”
钟子离低下了头否认道:“才没有!”
分明眼睛红的厉害,但是她说没有,那便没有吧。
钟子离将东西放到桌上,拿起盘子里的药坐到了唐穆身边。
昨夜,她看了大夫为唐穆上药的全过程,可在为唐穆换药时,她还是差点将药撒了,最后那白布还是唐穆看她手法生疏然后自己缠上的。
看着唐穆能自己上药自己缠绷带,而她只能坐在一边,钟子离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点照顾人的样子,甚至可以说在这方面算是什么也不会。
或许人就是这样,心里一旦有事让自己难过,便想找许多借口来发泄心里的委屈,哪怕自己心里想的和哭出来的不是同一件事,而此刻,钟子离便就是这样,她心里分明是在为钟毅想杀她而难过,眼泪流出来时,嘴里说的却是:“我什么也不会,还连累了你,对不起。”
唐穆正缠着绷带,钟子离这突然一哭反而把他而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