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鸿没有说话，俯身细细嗅了一遍，然后皱着眉道：“好像是某种毒草的味道，混合在血中，虽然已经干了，但是还残留一些。”

“某种毒草是哪种？”舒妍边说边洗干净手，原来楚澈真的中毒了。

一路上见他一点不着急是的，一度怀疑出楚澈是不是故意说的。

小鸿挠了挠头，嘻嘻一笑，“我忘了。”

舒妍：“……”

小鸿为了不让舒妍看低，扬了扬头道：“不过我家先生肯定知道，他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夫。”

没有之一。

舒妍坐在水池边，故意说：“那时因为你只见过他一个，要知道这个世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怎么知道你家先生就是最厉害的。”

“我……”小鸿瞬间失语，从小他只对先生一人崇拜，自然觉得没人能比得过他。

舒妍笑了笑，“我在云京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你家先生的名号，不知他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这座医馆在城内繁华之处，就算没有能力买下这么大的店铺，也不应该这僻静的地方。

何况这所医馆看起来很新，像是才完工不久。

“你当然不知道，我家先生年初才来到的云京，从前都是在……”

说到此处，小鸿顿时捂住嘴，闷闷哼了一声。

舒妍轻而易举从小鸿这里得到了消息，原来不是云京的人。

还跟楚澈认识，难道也是从边关来的？

小鸿憋红了脸，过得好一会才松开手难以置信道：“你故意的，你故意套我的话。”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说的啊！”舒妍当然不承认，要不然岂不是在欺负一个小孩子。

不过她确实欺负了人。

小鸿重重哼了一声，“看在楚公子的面子上这次饶过你了，要问什么你就问楚公子不就好了。”

“我问他也不一定告诉我，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舒妍通过小鸿说的话，大致猜测这里应该是楚澈秘密据点之一，不过楚澈明明在云京有地方住，当初怎么还要住在寺院里？

“你不是他的人，他怎么会不告诉你。”

舒妍：“……”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舒妍默念了三遍，然后道：“你家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小鸿这一次可警觉起来，“我家先生就我家先生，哪里是什么人，我去给你倒杯茶，你等等我就来。”

看着溜走的人，舒妍哭笑不得。

忽然听见身后的门开了，舒妍一下子站起身，看到却不是楚澈。

而是另一位年轻清秀的男子，面色苍白，没有一丁点血色，低咳着站在门口。

见舒妍望过来，微微一笑，声如珠玉温润，“舒小姐。”

“他怎么样了？”

舒妍走过去，眼前的人哪里像是能治病救人的大夫，一脸病容，自己就一个病人。

“在休息，暂且不要进去了，舒小姐这边请。”

“好。”

这人是楚澈的朋友，舒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走到另一间屋子里，小鸿端着热茶走进来，道：“先生，您怎么起身了？”

见到小鸿，年轻男子开口：“无碍，有客人至，怎么不请人好好休息。”

“是我自己要在外面待着，还未请教先生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