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听到了谈轻歌上次下车的路口。
“轻歌,到家了。”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谈轻歌,禹墨有些无奈。
“嗯?”显然,酒jīng对谈轻歌的影响不小。
“到家了,要我送你上去吗?”禹墨私底下想着,能借此机会认认门也是不错的。
“嗯?”谈轻歌终于有些清醒了,尽管眼睛里还带着迷离,她看了一眼禹墨,停顿了一会,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对于“蜗牛壳”的保护,是深深烙在谈轻歌的潜意识里的,即使是在头脑不太清醒的时候,谈轻歌也会很自然地把别人排除在“蜗牛壳”的范围之外。
看着谈轻歌下车后有些步履蹒跚地消失在黑暗中,禹墨有些失落,谈轻歌的自我保护意识真不是一般的qiáng。等他反应过来其实他还是应该把谈轻歌送回去,不是为了认门,而是应该保护谈轻歌的安全,或者说是一举两得时,车已经开出去好远了。
回家的路谈轻歌还是驾轻就熟的,尽管有些不清醒,谈轻歌还是顺着潜意识沿着已经走了无数回的路找到了家门,并在进门后把高跟鞋一甩,手上的东西一丢,直接把自己扔上了chuáng。
禹墨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拨通了谈轻歌的电话。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谈轻歌还是有些条件反she地摸索着响得她极度烦躁的手机,却始终没摸着。显然被休息日综合征缠身的谈轻歌不耐烦地睁开眼,好一会才反应出手机铃声的来源——被自己甩落一旁的手包里,随后,她烦躁地下了chuáng,抄起手包,摸出手机,把自己扔在沙发上,重新闭上眼睛,摁下了接听键,“喂……”
听着已经响了好一会的等待接听的声音,禹墨有些焦虑,正准备让司机往回返的时候,电话接通了,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并不清醒。
“我是禹墨。轻歌,你到家了吗?”禹墨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嗯。”说这话的时候,谈轻歌已经又一次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那……晚安。”禹墨宠溺地道别。
“嗯。”谈轻歌直接一松手,电话落在地面,自行挂断。
电话这头,听着“咚”的一声,而后挂断电话的禹墨一愣,随即似乎明白电话那头的场景,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