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奉谨挑了下眉,忽地身体坐正,重新将信笺展开又看了一遍,头也不抬朝赵恒道:“把那孩子带来景元宫。”他唇角扬起抹诡异的笑容,“我有个惊喜要送往绥陵。”
……
赵恒从殿内离开,云奉谨随手将那信笺丢进灯罩,跃动的火苗攀升,大殿下凤目微眯,心道:这星癸楼主倒也不是全然无用。
至少他无法明面动用归乙楼势力的时候,这人用着还分外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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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原小城。
傍晚时分,随行的老太医又上来一次,云泱亲自给开的门。
清苦的药汁冒着热气扑面而来,云泱皱着眉迎了大夫进来。她看着太医亲自送到房间的汤药问人:“我对药理一窍不通,只是单纯想要请教太医,像大公子这样长期用药物压制体内痛楚对身体可有益处?”
太医叹了口气,抬起一双浑浊老眼望向榻上躺着的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老夫行医数十载,虽医过无数疑难杂症,却还从未遇见过大公子这样被毒性侵蚀至此的病患……
应急之药虽能暂时抑住毒发带给大公子的痛楚,但大公子的身体也会逐渐适应应急药物的药效,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云泱点了点头:“那您可能诊出大公子是对何种药物生出了依赖?可是这应急之药?”
“自然不是。”太医回答的斩钉截铁,他当时诊断出来的结果就是大公子曾服用过某种药效极qiáng的抑制毒性的药,并对此产生了依赖。
老太医将当日在马车上说过的话又同云泱说了一遍。
云泱怔忡许久,慢吞吞转头看向chuáng榻上安稳睡着的人。颈上的伤口似乎也因着太医的这番话开始灼痛了起来……她不大自然地将衣领往上轻拉了拉——所以,先前江亦止昏迷之中咬破她的脖子,是因为对她的血产生了依赖?!!!
这些时日他毒性虽然减缓但状况越来越差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云泱:“………”
“夫人?”太医见她许久未曾出生,忙叫了一声。
“您说什么?”
太医:“夫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您可知道大公子近来都用了哪些抑制毒发的药?”说着边踱步到了榻边,躬身按上了江亦止手腕。
“这?!”
太医感受着指腹下男人稳健跳动的脉搏,平静缓和,睡颜也是多日来难得一见的安稳。面色褪去了苍白,连薄唇都泛着健康的光泽。他诧异回头看向云泱,感受着这药的神奇,激动道:“夫人可否让老夫看看这药?!”
满是求知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