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凉萱,你叫什么呀?”
“你会说话么?”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家在哪里?”
依旧是没得到回应,凉萱砸吧砸吧嘴,她说得口gān舌燥,盛了一碗水咕噜咕噜就下了肚,将方才的yīn霾一扫而尽,她重拾起了信心。
凉萱给小哑巴也倒了一碗水,柔着眉眼将其放在他身旁,“你渴了就自己喝,我先去做饭。”
走到门口时凉萱停住脚步,对chuáng榻上的小哑巴耐心道:“你不要乱跑哦。”
厨房里,凉萱正煮着饭,李思思吃了就来这处找她一块说话。她饭间仔细思索一番,觉着她所认知的差事中无一有适合凉萱做的。
生在了穷人家,还偏是个小姐病。
她捡回一个重伤的奴隶又是何必。
“思思,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厉害呀?”凉萱拿着勺,锅里蒸腾的热气叫她大汗淋漓。
“是挺厉害的,都能做连我不敢的事了。”李思思闻言附和。
凉萱心中一喜,她越发觉得自己将小哑巴捡回来是做了件好事。她有一个十分出色的哥哥,可凉悯生贯拿她当小孩子,思思虽与她同龄却事事做得卖力出众,像个大人一样。
只有她,旁人夸赞的言语从未有一刻落到她身上。她既钦羡又渴望,她亦希望在夸奖和赞誉之中成长,她尤其乞着凉悯生鼓励的话。
梦越做越美,凉萱挑了眉尾傲气道:
“哥哥回来肯定要夸我聪明能gān懂事又善良的。”
“哥哥肯定会以我为傲吧!”她小声嘟囔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心情颇好,她做饭时也哼起了小调。
*
离她捡回小哑巴已经过去了十日,他绽开的鞭伤开始结痂,只是先前拿的药已经用完了,凉萱身上没钱,原先的大夫就为她指了一条明路。
此处的山上有些草药能够帮助伤口愈合,虽说药效差了点,不过对他来说也顶用。
大夫描摹了那草药的样子,jiāo与凉萱带回家去,他最多也只能帮这心善的小姑娘到这了。
凉萱拿了图纸,谢过大夫,喉头蹦出几个音调一摇一晃地家去了。
相处十日,小哑巴对她也不如从前那般冷漠,他仍旧是不说话,不过他对凉萱传达出的意思能挑着捡着做一些,譬如让他下chuáng晒太阳之类的,小哑巴可以照做。
但是,他不说话。
起初凉萱以为他真是个哑巴,但某次她经由小哑巴chuáng边时竟然听见了他磕磕绊绊地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