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登:“谢谢。”
“哎呀,客气什么?”魏灵蕙眼角细纹堆起,连忙将他们往楼上引,“你们照顾小秋这么多年,我早该请你们吃饭的。”
沈明登慢条斯理道:“我们照顾小秋是应该的。”
他说着瞥向虞秋,加了一句:“小秋很乖。”
虞秋:“……”
简直毛骨悚然。
沈明登这是要gān嘛?忒吓人了。
魏灵蕙住的房子大约九十平米,格局虽小,屋子倒收拾得非常整洁。
她本来只准备了一双居家拖鞋给虞秋。
“小沈你等等,我去拿鞋。”细瘦的身影钻进房间。
虞秋换上拖鞋,跟沈明登挤在狭小的玄关,低声问:“你到底要gān嘛?”
“如你所言,蹭饭。”
“我不信。”
“哦。”
魏灵蕙拿出新的拖鞋,满脸歉意道:“可能鞋码不合适……”
“魏姨,没关系的,就吃个饭。”虞秋转向沈明登,笑意不达眼底,“沈哥不会在意的。”
沈明登接过鞋子,“谢谢魏姨。”
“还有个时蔬没炒,我去炒菜,你们在沙发上坐会儿,小秋,你要是渴了自己倒水,帮我招待下小沈。”
魏灵蕙说完,急急忙忙去了厨房。
客厅的沙发已经有些年头,套着淡雅的沙发布,布上绣着清新的兰花和兰草,还有蝴蝶、小鸟等。
除却沙发布外,客厅的墙壁上还挂着条屏绣品,梅兰竹jú清丽雅致。
沈明登扫了一眼:“这是手工绣吧。”
虞秋:“嗯。”
魏姨是他母亲的朋友,两人都是学习刺绣的,出师之后,合伙开了一间刺绣工作室,主营手工绣品。
在机绣大行其道的时代,手工刺绣因为成品慢、价格高等各种原因渐渐被淘汰。
手工刺绣属于纤维艺术的范畴,可往往只有到达顶峰的艺术,才能叫好又叫座。
像魏灵蕙和他母亲经营的这家工作室,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店面,最多会因为情怀而多看几眼。
魏灵蕙是热爱这门艺术的,她一直未婚,将所有的jīng力都投放在这个行业里。
但有时候,艺术是需要天赋的,也需要接受新鲜事物。
她的想法趋于保守,未能在刺绣领域做到创新,所以工作室并不能吸引更多的顾客,就这么惨惨淡淡地经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