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玺蜷缩在肮脏的地上,抱着剧烈作痛的大脑,痛苦地紧紧闭着眼。
停下、停下、停下。
别再想了。
季玺水米未进,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过了整整一夜。
情报罪犯都必须由专门的内部官员来特审,免得在审问的时候泄露出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其他无辜的陪审人员也要跟着连坐。
不知何时,季玺在朦朦胧胧间被人用冰冷的铁链吊了起来,坚硬锋利的金属边缘立刻把他的皮肤刮出了血色。
季玺像是完全感不到痛觉一样,一动不动地垂着头,双目紧闭。
“刷拉——”他被迎面兜头泼了一盆带着冰渣子的冷水,从上至下淋了个透彻。
季玺的身体立刻条件反she地如筛糠般抖动起来。
“醒了没?”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他面前说,“没醒就再泼一盆,直到给我弄醒为止!”
与此同时,位于总指挥部顶部办公室的常怀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扇天鹅绒的穹形拱门被人大力地撞开,常怀从书卷中抬起头,他身后的保镖立刻做出一个拔刀的动作,常怀看清来人,对着保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炎一挟着寒风闯了进来,脸色yīn沉冷峻得可怕。
常怀看着他,笑吟吟地道:“我刚刚还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来找我呢。”
炎一压根不跟他打腔,单刀直入地问:“人呢?”
“侦查部关着呢。”常怀无辜道,“先收收你的脾气,别冲着我开pào啊。是他自己不小心才导致被抓了,这我也没办法啊。”
炎一脸色差得可怕,声音裹挟着极大的煞气,他简短地吐出几个字——
“jiāo人,否则我立刻把你总指挥部这栋楼炸了。”
常怀登时瞪起了眼,若不是他双腿残疾,恐怕要直接跳起来:“我靠?你讲不讲道理啊!都说了人又不是我抓的,你找我有什么用啊?我特么在我老子面前还得夹着尾巴做人呢!”
炎一用陈述的语气道:“侦查部的事,你手伸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