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微微愣了一下,不解的抬头看向他。昏暗的房间之内,那眸子,犹如两只宝石一般璀璨,只是其中隐约透着一丝鄙夷和冰冷。
见他如此,云若瞬间清醒了过来,用力推开他,怒视道:“殿下想太多了,臣女宁愿终身不嫁,也不会通过这种法子爬上殿下的床,臣女告退!”
说完绕过他,便向外走去。
房间内越发的昏暗,再加上云若只想着尽快离开,根本没有留意脚下。被软榻拌了一下,直接向皇甫容胤的怀中撞去。
“刚才是谁说的,绝不爬床?这是欲擒故纵吗?手段不错!”皇甫容胤呵呵一笑,声音冰冷,随后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软榻之上,对着那红唇吻了上去。
温润碰上冰冷,就好似美酒加入冰块,瞬间融为一体,让二人皆不由一颤。
感受到唇上的触感,云若又急又怒,想要将人推开,却被人压住双手,再也动弹不得。
云若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且不要说对方武功高强,就是一般的男子,在体力上也要比女子强大的多。被这般制住,想要动弹,绝无可能。
“若是殿下想就这样要了臣女,那就请便吧!”既然无法抵抗,那便罢了,权当被狗咬了。
感觉到身下之人不再挣扎,皇甫容胤从她身上,抬起头来,黑色的眸子如墨一般,隐约有着火光漫延。
“怎么?又变了一种勾人的花样?”
云若嘲弄的看向他,冷笑道:“殿下以为自己是黄金吗?人人喜爱?臣女从未想过做殿下的女人,若是想做的话,以臣女下毒的手段,定然让殿下察觉不出!何须还要用别的手段!”
即便她的中医学得没有西医好,可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精粹,绝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以媲美的!
皇甫容胤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慢慢坐了起来,神色在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晰。
“你为何会在这里?”
皇甫容胤从不远处摸出一瓶酒,喝了一大口,声音低沉,“这里是母后的地方,本王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你为何会在这里?本王并未听说你进宫的事情!”
云若向一旁避了避,冷哼一声道:“以殿下的聪明,如何猜不出臣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能避开殿下防卫的,臣女一人能做得到吗?”
皇甫容胤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自嘲一笑,“又是那位!没想到连今天,也不肯放过本王,难道只有本王死了,他才甘心。
母后去了之后,本王一直回避,就怕让他产生困扰,却没想到,本王越是回避,他反而越发的得寸进尺!”
云若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原本的怒意,却被他那无奈中透着悲凉的语调,给冲散了。
当局者迷,此人是东太后之子,也就是先皇嫡子,也最有资格继承皇位之人。
这样的人,只要存在,便是对皇位的威胁
。因此皇帝如此对他,无可厚非。反而是眼前之人,想要在帝王家兄友弟恭,根本不可能。
“今日是母后的忌日,每年的今天,本王都会过来,待上一日!这里有母后亲手种的竹子,有母后亲手做的软垫,所有的一切,都和母后有关!”
皇甫容胤的声音很是疲惫,更多的是思念。在熟悉的地方,记忆中的人音容笑貌都是那样的清晰。
云若没有出声,她明白,对方并不是想要听她安慰,只是需要一个听众,仅此而已!
“母后是个很温柔的人,无论是对本王,亦或者是她宫中之人,都非常好,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她只要没事,还是会做吃的给本王和父皇。
父皇与母后的感情极好,只是为了平衡朝堂,不得不往来与其他妃嫔之间。不过本王知道,父皇最喜欢的,依旧是母后。
只是后来,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即便是太医尽力相救,也无法挽回他的生命。从那之后,母后便变了,开始询问朝堂之事,甚至在私下接见群臣,似乎很是急切一般。
父皇去了之后,没多久,母后也病倒了,同样,没过多久也去了,快的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皇甫容胤的声音里有些苦涩,随后将壶中的酒全部喝了下去,虽然看不到神色,可是云若可以断定,他在自责,自责自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