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路过一家家门口，去到了另外一个更加偏僻的土坡，穿过土坡那里是一座坟山。

林立善就埋葬在那里。

林立德要带周震去给林立善道歉，十年了，她也该得到一句真诚的歉意。

“你带我来这里gān什么！”周震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你还有脸跟我说gān什么？”

林立德情绪有点失控，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难道没有想起过林立善？没有想起过对她的伤害而后悔过吗？

到达目的地，司机将车停在一边。

林立德从副驾驶下车，等待后座的周震下来。而司机去后备箱拿出祭祀用的物品，还有一束花。

林立善生前很喜欢养花的。

等了半晌，周震坐在后座没下来，一个人抱住头坐着，一动也不动。

林立德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打开后座车门，猛的把周震拽下车。

周震惊叫一遍挣脱他，“周震，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要跪着给我姐道歉，你叫破天也没人来救你！”

“你能不能放过我？那婆娘这么久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你放过她了吗？你生前怎么对她的？对她拳脚相向的时候有过一丝心疼吗？我爸我妈最他妈后悔的事情就是把我姐嫁给你，两老人在家时不时想起还是会愧疚抹眼泪？你他妈在gān什么？”

“是她活该！我要钱她不给我，每天在家游手好闲，也不工作。”

林立德握着烟的手忍不住颤抖，这么久了，这么久了！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没有一丝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

他只要一想到林立善曾几时提起，说周震对她有多好，什么也不让她gān，比起以前好像是有一点动心了。

真是可悲，由衷的为他的姐姐感到可悲。

林立德骂了句畜生，拽着周震的衣领拖着他往林立善的坟前走去。

太阳已经下山，夜幕开始慢慢降临。幽深的小道不禁令人感到yīn森森。

司机提着东西跟在他们身后，周震时不时回头对司机使眼色。但没任何用。

“你放过我吧，林立德，我他妈不想再梦见这婆娘了。”

“什么意思？”林立德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梦见我姐是你的荣幸，小译，我，我爸妈想梦见见见她都他妈梦不到。”

“她是要杀我置我于死地你知道不知道。”周震大口呼吸着，想起梦境有些窒息感。

林立德冷笑，“那不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