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午饭许鹤栖就被老师急匆匆地叫走了,周铎不好跟着又很无聊,便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自己发呆。
没想到刚待了没多久,就有人过来,他想换个地方,却在听到对方说起许鹤栖的名字时,止住了脚步。
没有出声,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听女孩们说起关于许鹤栖的一切,他早知觊觎宝藏的并非他一人,可真当有人在他面前说起对许鹤栖的爱恋时,却仍不可避免地被激怒。
更何况当听到有人说许鹤栖是挂在天山上的白月光时,他徒生出一种恐慌。
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人人皆知他的美好,我又凭什么拥有。
周铎短暂的十九年生命中,不幸的时候要比幸运的时候多得多,从前láng奔豕突地闯了过来,除了一身的坏毛病什么也没留下。
他深知自己光鲜的皮囊下是怎样的一副腐朽光景,伴随着背叛而生的躯壳,流的每一滴血都是罪恶的代表,为人厌恶、令人作呕。
所以他披上一层伪装,这样才敢靠近对方。
从他遇见许鹤栖到现在,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织一场梦,一场妄图将许鹤栖拥入怀中的幻梦,而这个午后他被惊醒了。
人人都爱小仙鹤,我是最不配的那一个。
*
“北君,你看到铎哥了吗?”
“没看到,他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吗?”
“我去了老师那儿一趟,还以为他回教室了。”
差不多在午休刚开始的时候,许鹤栖就从老师办公室回来了,但却没看到周铎的身影,他以为对方有事出去了,也没在意。
可现在都快正式上课了,人还没回来,许鹤栖有点不放心。
【铎哥,你在哪儿啊,快上课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试着给对方发了一条微信,却一直没人回复,许鹤栖感到有些不对劲,对于他的消息,周铎从来都是秒回的。
他不知道从前的周铎上学是怎样的,但来南一高以后他并没有逃课的前科,他俩吃饭的时候,还商量着下午的课间要抽背新的诗篇,他还答应过他,要是能背出来,他就给他摸摸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