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怂了,要知道后果这么严重,早晓得不去点燃这引线了,却被扣住后脑勺。
浑身如同趟过一阵细微电流,脑子嗡嗡作响,烟花在空中绽放出五彩颜色,他身后的松针树晕出一片暗色的边廓,她的眼睛迷离,澄澈的水眸被他占满,天地之间,只有他,闯进她的心口。
口腔内每寸都被掠夺,纠缠她的,像是雪后暖阳下的两块冰,一点点化开,啧啧水声在冰块间jiāo融,晶莹剔透的一丝雪化水垂在雪原,冰冷的手擦过下颚欲滴的水痕。
她眼睛泛着盈盈水光,呼吸不畅,快要窒息,雪原上的樱桃唇张合,发出“唔唔”声,却未得到该有的怜惜。
吻不是唇碰唇,吻是撕.咬、是占.有、是攻城略地。
挑衅一头狮子,然后看他发疯,确实是个美妙又痛苦的事。
一吻作罢,他松开,徐念大口喘息,眼里蓄满欲坠的水珠。
“你继续维护你那见不得人的同班同学啊。”他挖苦讽刺。
徐念瞪他,不理他。
他撅着她下巴,看着那汪清泉般的泪眼,往下那唇红艳艳似残颜最后一点红,吉普赛女郎的裙摆落下,被他抓于手中,那双手染了血污,裙下倒地的人铺成了他走向她的路。
目光从红唇往下,纤细的下颚还残留一丝雪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还是他们的。
总之这模样让他的摧残欲胜过怜惜。
点火,受罪的还是自己,他脊背硬得挺直,背过身。
遇到她后,他像个随时随地发.情的野shòu,和她接.吻更是,他本不欲这么早的占.有那张樱桃唇,明知她是他抵不住的欲.望,却还是点燃了这把火。
她的声音细细,在他背后问:“怎么了?”
路铮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身后萨克斯终了,耳边乐器声音变小,缠.绵曲调终散在风里。
前面是厕所,里头没人。
“等我。”他说。
徐念听见语气里浓重的哑声,她以为他上厕所,蹲在门口,看风chuī过叶子,在夜色中,树与风纠缠。
起风的时候,叶子发出的沙沙声是树的表白,它们在呢喃,说着情话。
她在外面等了有一会才见他出来,水龙头没过他的掌心,修长的手指甩了甩水,水珠溅落到地上的落叶,徐念站起来朝他走来,还没开口,那双湿漉漉的手穿过她的发,贴着她的头皮,他低头在她的樱桃唇上落下一吻。
缠.绵又轻柔的风chuī过锁骨,她闻见chūn天第一朵花绽放的味道。
十指紧扣,晚风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