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小朋友不知道的是,宁暂临站在家门前,望着他笼罩在光晕下的背影消失于拐角处,才低头看向怀里抱着的淡粉色小礼盒。
她皱着眉,把礼盒打开,看见里面躺着一条jīng致又美丽的吊坠项链,是只黑蝴蝶,展开着翅膀,像是要飞走了。
宁暂临把礼盒扔到地上,立马攥住了吊坠,跑回到三楼的卧室里,在落地镜面前,小心翼翼地戴到脖子上,好看是好看,只可惜链条有些长了。
……
“阿砚。”宁暂临看他愣着不说话,喊了一声。
徐堂砚低垂着眼眸,回过神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嗯。”
“我们去拿工具箱吧。”她想去拽他袖口,被人躲开了。
徐堂砚走到门边,被灰尘呛住了忍不住咳嗽几声,他按开灯,回头跟宁暂临说:“放在哪了?”
他看宁暂临想往这边走。
徐堂砚目光落到她脸上,又补了一句:“在那等着。”
小姑娘停顿住,乖巧地站在那里:“好像在靠窗的架子三层。”
徐堂砚往里走着,打量着周围的杂物,很多是不用了的画架,缺了腿的桌椅,还有一堆叠整齐的衣物,都落了灰,他扫了眼,都是小时候的裤子,背带裤,短裤,长裤,看着都没怎么穿,除了灰尘没有磨损。
他走到了窗边的铁架子旁,眼眉和第三层齐平,找到宁暂临说的工具箱。
徐堂砚提下来,用手拍了拍工具箱上的灰,转身出门的时候,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往木地板上一看,原来是件白色背带裤,五六岁的小孩穿的,其实已经看不出来是白色了,颜色泛huáng得很,背带断掉,中间拦腰豁开了好几个口子。
他有那么点印象,是宁暂临小时候穿过的,少年蹲下,膝盖蹭到木地板,把破烂不堪的衣服捡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架子上。
“找到了。”徐堂砚从杂物间走出来,手里提着工具箱,裤子膝盖处还有灰。
宁暂临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要工具箱gān嘛呀?”
徐堂砚提着准备下楼,边走边说:“家里的水管坏了需要修。”
两个人下了楼,走到客厅的时候,徐堂砚瞥到沙发旁被风chuī得直作响的窗还没有关上,抬脚走到门边把窗户开着的缝关合严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