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属于中途转学,锦州教学进度以及教材都跟台江不一样,所以徐堂砚的进度已经跟不上了。
各科老师并没有单独等学生的义务,他只能靠自己补回来遗漏的知识点。
两节语文课过后,又上了一节地理课。
下课铃响起,地理老师把课堂硬生生拖了五分钟,广播里开始播放清脆悦耳的轻音乐,示意大课间的到来。
“阿砚,一起去做操吗?”宁暂临挪到旁边的位置反着坐,看向在写课后辅导题的少年。
陈展本来从旁边侧身靠在白瓷砖墙壁上,眼睛一瞪,往前拱了拱身子,一脸嗅到新八卦的模样:“你们俩——,认识?”
徐堂砚合上教辅资料,把课桌上的一摞书顺齐,挪了挪凳子:“不认识,你听错了。”
陈展听着广播里的轻音乐快放完了,他连忙从徐堂砚身后迈出去,也懒得计较两个人到底认不认识了,反正学生会查课间操的是六亲不认。
教室里只剩下了穿纯黑色T恤的少年,还有坐在桌上晃悠着双腿看他搬书的小姑娘。
“你妈找校长了吧。”
宁暂临低头看着包了透明书皮的课本,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仿佛在拿自己的东西,掀开第一页,看到他写的“徐堂砚”三个字,字体偏行楷,带着清隽朗润的少年感,比正楷少了些板正。
徐堂砚把她拿过去的课本拽到手里,放到自己的课桌上,张嘴回到:“没有。”
“你看,缘分就乐意把你凑给我。”
宁暂临撑手跳下来,双腿落地的时候裙边蹭到桌沿,轻微摆动了几下,又说了句:“它都不问问你愿不愿,喜不喜。”
徐堂砚弯腰去够课桌挂钩上书包侧兜里的保温杯,黑T恤往前坠着,不小心露出了裤腰系松紧的绳子,等起身的时候,宁暂临的目光已经和他那双浅茶色眼睛对视过去。
她的眼珠从小就那么黑,到现在也没变过。
“我会找老师换同位的。”
说完这话,徐堂砚拿着保温杯出了教室的门。
宁暂临从自己桌dòng里找着什么东西,装到裙子的口袋里,抬脚跟在了徐堂砚身后,看到少年走到接水的地方把拧开的瓶盖放到窗台上,她才不慌不忙地转身往教学楼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