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回到夏南星院子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少爷躺在chuáng上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熟。
他轻手轻脚脱了蓑衣,收拾gān净自己地走近他端详片刻,刚准备起身离开就见夏南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很不高兴地说:“一条鱼你搞到现在才回来?你去东海闹龙宫去了?”
虎子只好坐回来,笑着解释说:“不是让阿草跟你带话了吗?他先把鱼带回来,我去把病人送去医馆安排住院。刚忙好我就回来了。一刻也没敢耽误。”
夏南星睁开眼睛转头看他,“有病人你不叫我,什么事就自己做主了?”
“病不严重。外面雨下得又大,我也是怕你淋雨受凉。”在虎子眼里,夏南星就是个玉人儿。得捧在手掌心里小心呵护,生怕他磕着碰着,不小心碎了。
夏南星瞪他,一扬下巴,“炉子上的祛寒茶喝了。”
虎子乖乖照做。祛寒茶煮得太久,夏南星又故意多放了中药,苦得简直要人命。虎子硬着头皮喝,眉头直皱。
偏偏他们家少爷还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故意问他,“好喝吗?”
虎子放下碗,转身猛的扑到chuáng上,轻轻捏住夏南星的下巴,凑上去舌头顶开他的双唇,狠狠地吻他。
“你自己尝尝。”
沾着苦药的味道在两人唇舌之间辗转。夏南星苦得皱眉,挣扎了一小会儿,就渐渐闭上双眼,搂着他的脖子乖乖地由着这个亲吻由苦变甜。
虎子松开他,在他额头、脸颊上亲了几下。假装生气地说:“没良心。我这不是怕你受了凉,万一生病要吃苦头,才处处小心谨慎。你给我煮这么苦的祛寒茶想谋杀亲夫啊?”
夏南星被他说得又羞又气,伸脚将他从chuáng上踹了下去,“闭嘴。”
虎子被他踢下chuáng也不生气,打了个滚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抬头正好看见夏南星书桌上的美孚灯还亮着,东西还没收拾gān净。笑着问:“等我等到现在?我没来之前还在书桌上写东西呢?”
夏南星靠在chuáng上撑着头不在意地说:“没有,在看信。”
虎子顺手帮他收拾书桌,见上面放着一封刚拆的信,一边理一边随口问了句,“老爷又来信了?他和言四叔在香城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