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哆嗦，电池掉了下去，同时有本残破的书从挡板上刷拉一下掉下来。

赵叔十分焦急的将我拉开，将书收起来。

扭头看我的眼神非常阴鸷，他说：“雷子先上去扎营，你现在跟着我上山，和他们会合。”

我点点头说，手电筒没电了，换一块电池。

赵叔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将电池扔过来，而后麻溜的锁上车门，带着我进山。

现在时间已经接进凌晨，山里的温度急剧下降，阴惨惨的寒气往骨头缝里钻，我裹紧衣服，跟着赵叔走了得有四十多分钟的样子，他慢慢停下来。

我问怎么了？到了？

赵叔没说话，一直在后退。

我就在他后面，为了防止被他踩到我直接闪到一边去和他拉开距离。

就在那一瞬，赵叔面露凶相，我早就防备着他，见状直接抽出匕首架起来。

“你不是赵叔，是赵老四吧！”

虽然是完全不一样的面孔，但人的眼神是不会变得，从上车开始，我就觉得那眼神怪怪的，直到刚才路上观察他的背影，我才觉得十分眼熟。

赵叔被我拆穿身份，直接掏出砍刀，我挡了一下，震的手臂发麻。

不能硬干，我召出纸人围拢

他，赵老头没敢上前，有些忌惮纸人的样子，我皱眉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披着别人的人皮！”

“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只要你找到侗虚的入口，你就会知道你……”你

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声响破空而来，赵老头嗖的往后跳起来，我吃惊的看到一张人皮从他身上脱落，软趴趴的落在地上，仿佛一张纸，一个人偶套，从后背的地方裂开一个大口子，而人皮上插着一把通体闪着金色铭文的青铜剑。

赵老头双手扒着树干，通体黑毛，和我最初见到的时候一样。

他有点气急败坏，勾着树干，几下就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

戚城从另一边走出来，他背上背着个长条匣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带，见到我，他微微点头，将青铜剑拔出来，用外衣包着拿在手里。

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说：“你是追着他来的？”

戚城嗯了一声，他将人皮摊开，抹了一把，我用手电一照，他手上全是肉色的粉末，黏糊糊的，非常恶心。

戚城面不改色抓了一把草蹭干净说：“借个火。”

见他指着围拢在他头上的纸人，我收回来几个，留一个点火将

人皮烧干净，我们两个也就地坐下看着火，以免造成山林火灾。

“你跟我去侗村。”戚城的脸在火光中十分平静。

我说：“侗村到底有什么东西？侗虚又是什么？”

戚城看着火说：“是黑水白山的传说源头。”

我惊讶道：“黑龙江两岸，长白山下，那是不是也和古代少数部族历史有关系？”

戚城略略抬头，笑意一闪而过：“你应该知道这个部族，发源于长白，迁徙定居在黑水，族人骁勇善战，行巫蛊之术祭祀上天巫神，剪纸术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