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坐着的都是宣德侯府来送嫁的亲戚,一群妇人看着如此尴尬的一幕,难免觉得无地自容。
帮谁都不对劲啊,毕竟这小媳妇是老太太亲自送出门的呢,而且她们还在平南王府的地盘上,闹太尴尬了对谁都不好。
再看看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呢,是曹永娴的庶姐,嫁了个小门小户之后就越发的斤斤计较,平日里她们都不喜欢和她打交道的,可今儿个却不得不开口说上那么几句话了。
“大丫,别闹太厉害了,这是永娴的婚宴,闹僵了关系,你在宣德侯府的脸面也不好啊。”
曹大丫往说话的人望去,不屑地勾了勾唇。想到李桂月亲自求到面前来的那一幕,她不由得心里暗爽。眼珠儿一转,心里便有了计策,毫不避讳地开口,“嫂子,咱们宣德侯府里的事儿你可不知道呢。最近有些喜欢攀关系的女人,非要缠着来送嫁,我真是搞不明白了,刚生了个孩子,月份还没出呢,就跑来送嫁了。又不沾亲带故的,怎么好意思呀?”
话一开口,莫清纾听她的语气和话语便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她直接放了筷子,抱着手靠在椅背上,冷笑着等待
曹大丫的后文。她就知道李桂月那女人,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
那被曹大丫喊成嫂子的女人脸色爆红,尴尬得低下头,“你别胡说八道,来者皆是客,今日是永娴的好日子,咱们这些做嫂子姐妹的,可不能……”
“不能啥啊?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啦?”曹大丫跟个没脑子的人一样,说话越来越大声,“你是不知道,我听人说啊,这莫氏死了丈夫,也不知道从哪个偏僻的地方逃难到京城的。指不定是想在天子脚下,找一个达官贵人帮她养孩子呢!”
“你不要乱说了!这些事情可千万不能胡说八道。”那位嫂子看了一眼莫清纾,连忙捂着曹大丫的嘴,对于她说的话半句都不肯相信。
若真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值得侯府老太太以礼相待呢?
再者说了,曹永娴和曹永晖等人又不是傻子,如果莫清纾真是那种企图攀附的人,他们也不可能让莫清纾送嫁,丢了宣德侯府的脸面呀。
“嫂子说得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清者自清。”
莫清纾轻笑一声,端起眼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将几欲冲上去的柳西拦了下来。
她倒要看看这不要脸
的,还能说出什么牛鬼蛇神!
曹大丫见她这个样子,顿时不屑地撇了撇嘴,声音喊得更高:“还别不承认,我家嫡嫂就是这样被莫氏害失宠了的。怕是侯爷已经被这小寡妇给骗得失了魂、迷得团团转了呢!你们猜猜莫氏的企图是什么?”
几乎气死李桂月这个续弦,又让曹永晖站在她那一边。
更别提曹永娴和老太太都对她十分喜爱。
莫清纾的心思似乎昭然若揭,明晃晃地摆在了众人面前呢。
周围都是女人的席面,俗话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场和硝烟。
听到曹大丫的劲爆八卦,周围的深宅妇人们也开始眼冒金星地小声讨论起来。
惹得外院那些男人,也忍不住站在拱门处悄悄听着。
“曹大丫是宣德侯府的庶女,虽然不太受待见,可总不至于抹黑侯府呀!说的话怕是有三分都是真的呢。”
“男人最容易变的到底还是那颗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