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今儿个就腊月三十了,过两天春节,十来天准备一场婚礼出来,是要让他的王妃被全京城笑话,还是要让他被全京城笑话?
拓跋璘手执白子,随意的放在棋盘上的一个位置,脸上没什么表情“皇兄赐婚从未过问过臣弟的意见,如今连婚期也要替臣弟选好了吗?”
这话,让拓跋璘微微皱眉,落下手里的黑子以后抬头看着拓跋恪“十三弟这是个什么意思?嫌寡人多管闲事了?!”
拓跋恪没有说话,落下白子,将黑子逼入死境,而后缓缓抬头,看着拓跋璘“臣弟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敢得很!!”拓跋璘眯着眼看着拓跋恪,没有再管棋局。
“皇
兄说这话严重了。”拓跋恪颔首,再度抬头,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示弱的意思。
“寡人圣旨已下,昭告了天下,若是要寡人与你动怒,你尽管悔婚!”拓跋璘冷冷的呵斥。
“皇兄先下棋吧。”拓跋恪淡淡的指了指棋局。
拓跋璘淡淡的扫了一眼棋局,站了起来“这输赢已定,还有何意义?”
拓跋恪看着棋局,微微起身,拿起一颗拓跋璘那方的黑子,落在一个地方,棋局反转,黑子竟占了上风,拓跋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皇兄觉得没意义,是因为你的心思根本就没在棋局上。”拓跋恪说着,起身,对着拓跋璘行了个礼,神色冰冷,没有一点尊敬之意“既然婚事已
经定了,婚期臣弟会与萧家小姐再行商量的,皇兄日理万机,就别为臣弟婚事这等小事操心了。今日对弈先到这里,臣弟先行告退。”
说罢,也不等拓跋璘发话,对着拓跋璘又鞠了一躬,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那抹黑色身影,拓跋璘的眸子赤红。
欺人太甚!
拓跋璘微微眯眼,脸色难看得紧。
他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御花园,可是一起来,却碰到棋盘,满盘的棋子都落在了地上,劈里啪啦的一阵声响,嘈杂而恼人。
周遭的宫女太监被吓了一跳,立刻跪在了地上。
偌大的后花园里,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寒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