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迈步回到房间的老张忽然脚步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招呼我一声,说道:
“下次你再看见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就帮我转告他一声,他不是没名字,他本名叫傅兴言。”
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老张说到这里又咧嘴乐了。
“之前我叫他无常,只是因为他一直都戴着那个无常面具,也不怕吓到人。”
我一脸的茫然,虽然不知道老张突然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原来那个家伙叫傅兴言啊,听老张这意思好像不太喜欢他戴面具的样子,不过我却觉得这样挺好的,别的我不敢说,但至少他戴上面具之后我就不会老是心里生出自惭形愧的想法。
老张把房门关上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回去自己的房间也休息一会儿。
可刚刚才走到门口,我猛地转头看向老张房门的方向。
不对劲儿啊,老张今天破天荒的对我说了那么多的话,语气也很不对劲儿,怎么感觉有点儿像是在交代后事啊?
我皱紧了眉头,总觉得今天的老张怪怪的,跟平时不太一样。
傍晚的时候,我一个人把墓地清
扫了一遍,然后就转身回屋。
经过老张房门前的时候,我竖起耳朵听了听,他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好像老张已经睡下了。
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以为老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摇了摇头就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我八点多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洗漱了一遍之后走出房门,不经意间撇头看了一眼老张的房门,却发现这老头儿的房门紧闭。
我有些纳闷儿,心说这老头儿怎么也睡懒觉了,平时不都起的很早的吗?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时我莫名其妙的就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迈步走到老张房门,我伸手敲了敲,半天没有反应,喊老张也不出声儿。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一咬牙伸手抓住了门把手。
出乎意料的是,老张的房门竟然没有从里边儿反锁,我轻轻一推就打开了房门。
老张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能熏吐人的恶臭味儿了,我打开房门往里边儿看了一眼。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床上的被褥都折叠的整整齐齐,却并没有老张的身影。
我又绕着房间找了一圈儿,仍旧是没能找到老张。
这老头儿大清早的又去哪儿了?
转头往外走,我的眉头都快皱成一个疙瘩了。
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墓地的方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墓地边儿上的那颗大树上有一个人影悬在半空之中,我看得清楚,那正是老张,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他却被一根麻绳吊在了大树的一个分叉上。
我怔怔的看着那悬挂在半空之中的老张,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老张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