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菲菲觉得没必要,仰着小脑袋让他看,“你看,没事的啊。”
李玉宸就真的挨着她很近,看她的脑门儿有没有浮肿,红得也太大一块了。
从车窗外面来看,两个人的脑袋总是碰在一起,经过的大爷大妈们都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胆子太大了!
几个大妈坐在不远处乘凉,一人坐着一个马扎,手里拿着大蒲扇,在看到李玉宸开车进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看到他了。
毕竟开个车,开车的还是个小年轻,就已经是个足够大的新闻了。
她们平时看到的开车的,都是那种四五十岁的,半秃顶、啤酒肚,长得还不怎么样的老男人。
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优质的小年轻,都巴不得的冲上去,把家里的小姑娘介绍个全,让他挑选一下。
当看到李玉宸和闵菲菲的脑袋总凑到一起的时候,她们忍不住的总是咋舌。
“啧啧,啧啧,时代真是变了啊。”
“可不是么,那时候咱们要是敢这样,那还不得浸猪笼去!”
“现在的小姑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怜自爱,也不想想,除了那几个厂里领导的女儿,这种开车有钱的小年轻,都是为了玩玩
的。”
“是啊,咱们厂区里的姑娘,漂亮的可太多了,还不都是被骗的命。哎,你们知道吗,前天那个电机厂三车间的刘家小姑娘,差点割腕自杀。”
“什么事,什么事,没听说啊,你快说说!”
“哎,你们都不知道啊?”说这话的大妈有点得意,她卖弄玄机的先摇了几下蒲扇,这才说道:“那个刘家小姑娘不洁身自好,跑到市区玩,认识了个小老板。以为傍上了大款,怀孕了不说,人家老婆找过来了,逼她把孩子给流了,还打了她一顿。”
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就害怕被人听到,她说着,忍不住往四周围的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她们,这才又接着说道:“现在好了,都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嫁出去,家里可都急坏了!她这不就前天晚上,趁着大家都睡了,割腕了。多亏她娘起床上厕所看到了,这才没死。”
“呵呵,只是活该!”
“对,小小姑娘一点都不知道丢脸的!”
那个摇着蒲扇的大妈叫苗春凤,跟着她家男人从矿上到了钢厂,整天无所事事的,只是给老公、孩子做个饭,每天主要的活动就是坐在路边上,和一
群和她同样情况的人,说人家的闲话。
多亏厂区的人够多,够杂,够大,让她们的话题还挺广泛的,家长里短的几乎没有断过。
苗春凤的消息最灵通,因为她不会固定在这一群的大妈跟前,她会拿着她的小马扎打“游击战”。
今天混迹在这群人里,明天混迹在那群人里,找各种人的各种八卦,这一片的事情她几乎都知道。
前一段时间选街道妇女主任,她还想要去来着,要不是不会写字,无法交工作报告,人选非她莫属。
所以她现在看着那个新的妇女主任,特别的不顺眼,绝对不会配合她工作的!不就是会写两个字儿么,显摆啥啊!
苗春凤摇着蒲扇,欣赏着这群妇女们在听到她的话题了之后,那兴奋的讨论着的脸,特别的满意。
可她的眼睛,还是一直在盯着那辆低调的桑塔纳,她觉得那里绝对的有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