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深,你那个没种的父亲……傅强盛来了。”
秦放狠草一声,吐了口浊气,目光渐渐生冷。
傅止深没说话,薄唇抿成霜白的直线,凌厉如刀。
他立在那儿,沉着俊脸,一言不发。
叶蔓微莫名就感受到他内心隐忍多年的屈辱和痛。
多年消失的生父,在他无数次被郑家殴打追杀的时候,从不出现。
却为了另一个儿子的安危,不惜抛头露面,风尘仆仆而来。
这心也偏得太厉害了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踩在叶
蔓微的心上。
她不再反射性回头,看到那对中年男女已经走出来,其中的男人,摘下老花镜,也同时瞧清楚了傅止深的俊脸,震惊中带着一丝逃避,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
两方都没有人率先说话,气氛顿时凝重沉闷。
最终,还是傅强盛身子微微发抖,轻声喊,“止深,把刚子放了。”
“谁是刚子?我认识吗?你又是谁?”
傅止深面无表情,盯着这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勾唇薄凉一笑。
傅强盛被震骇住,不由自主脚步往后退。
那女人一直被他牵着手,也身不由己的,跟着他后退。
“强盛,我们只是来带刚子回家的,从来没得罪过谁,你好好说,别害怕啊。”
女人虽然惊得变了脸色,但嗓音温温柔柔,很好听。
叶蔓微竟觉的很熟悉,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扯了一把,闷痛闷痛的。
但她从小到大,都生长在叶家,对这个素雅的女人,从未有过印象。
“小亚,我没有害怕。”
傅强盛拍了拍女人婉白的手指,重新把目光落到傅止深身上,暗淡夹杂厌色,“当年那些事,小亚和刚子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都无辜,你要报复,冲我来。”
“为了这么个女人,你倒变得硬气了。”
傅止深
一声冷嗤,死水般平静的面容,陡然森寒,“实话告诉你,吴刚正在手术室开膛挖肝,你无情,我无义!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要你生的杂种,死在手术台上。”
傅强盛前半辈子窝藏在乡村一所破旧学校,教一群天真小孩子学国画,被淳朴的乡民尊敬爱戴,何曾听过扎心般的暴言烈语,当即变了脸色。
三十多年前有关傅家太多丑恶糜烂的一幕幕,在脑海里翻江倒海,让他瞬时失控。
他浑身发抖冲上去,咬牙恨声道,“傅止深,你才是,你才是那个丑恶糜烂的杂种。傅家有你,祖宗十八代,都被抹黑。”
砰!
傅止深一拳砸在墙壁上,眉间一股戾气,倏地爆发。
“你他妈说谁杂种,说谁杂种?!在傅家和我母亲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抛弃傅家,遗弃我母亲,带上这个女人逃之夭夭。
如今倒把黑锅扣在我头上,你他妈男人中的孬种!逼急了,我现在就把你和吴刚一块弄死。”
他手臂凌厉,抬手就紧紧掐住傅强盛的脖子。
用力之大,几乎瞬息就掐得傅强盛要断气。
见傅强盛呼吸微弱,脸色越来越青紫发黑,叶蔓微急了,动作比大脑更快,冲过去扳动男人青筋凸爆的长指。
“傅止深,你放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