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悠扬催心急,飒沓流星马蹄声。
当这一辆东珠宝顶的吊脚马车,停在了南柯亭的门口之时,这周遭,早已聚集了许多的看热闹之人。
虽然这已经不是晏九炔,第一次来到南柯亭了,但是他这一次,可是正儿八经,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第一次来到这里。
这个性质,可和以往不同。
“殿下,到了”,虽然谨言的心里可谓是百般不情,万般不愿,看着周遭那些看热闹的人,他都恨不得下去,直接抹掉别人的脑袋,可是马车停下的那一刻,他还是乖巧的掀起了门帘,示意晏九炔可以下车。
而端坐在马车之中,手中一直拿着那一朵并蒂莲的晏九炔,嘴角则是浮现着一抹,让谨言有些看不明白的笑意。
这一抹笑意,仿佛是有些许欢喜雀跃,又仿佛是有些期待之色,但是这两种情绪,都不应该出现在九王殿下的脸上才是。
哦,不对,或则应该说,是可以出现在九王殿下的脸上,但是不可能出现在晏九炔的脸上。
只见晏九炔,定定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朵并蒂莲,又在马车之上停顿了片刻,终究是将目光放在了谨言的身上,仿佛刚刚才反应过来一般,淡淡的来了一句:“到了?”。
“是的殿下,我们已经到了”,谨言话音刚落,便将门帘整个掀开,而晏九炔出了马车,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周遭更是引起了新的一轮议论纷纷。
“九王殿下就是九王殿下,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如此的气宇轩昂呢”,“这些都是你们的
妇人之见,在我们的眼中,九王殿下又如何?他终究还是一个男人,终究还是要来这种地方”,“他和你们可不同,你们得要花钱同我们玩乐,但是如果是九王殿下,我们倒贴都愿意”,“你们这些娘们,啧啧啧”,“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九王殿下要去的是南柯亭吗?”。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瞬间许多人便清醒了过来。
只见那些跟着马车,一路来到此处的看热闹之人,抬头一望,发现晏九炔的马车,停下的地方竟然是南柯亭的门口。
这南柯亭,自是不用说,整个琛国帝都之内,哪怕就算是扯来一个小孩子,他都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南客厅里只有小倌,没有妓子,而晏九炔的马车停在了这里,那就说明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南柯亭。
“原来九王殿下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女人啊!”,“胡说,九王殿下怎么可能不喜欢女人?他要不喜欢女人的话,又为何会跟那沈家二小姐成亲?”,“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呢吗?”,“不是说是因为皇帝陛下赐婚吗?如果不是赐婚的话,想必九王殿下,不会想着成家”,“我寻思着,可能就是因为皇帝陛下赐婚的原因,所以九王殿下觉得在成亲之前,一定要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也就来了南柯亭”。
“你们难道不觉得像九王殿下那种地位的人,真的有这般癖好的话,根本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到这里吗?”,“想想也是,你想着
南柯亭里都是什么人?就算是那些小倌再过绝色,又怎么能够配得上就王殿下?”。
谨言听着周遭那些人,可谓是议论的正上头,两道剑眉都已经快要纠结成为了毛毛虫,右手已经不自觉的,握上了自己腰间的那一柄短刀,
正在心里认认真真的盘算着,如果此时此刻自己大杀四方的话,九王殿下,能不能凭借自己的权利保的下自己?
“不知九王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在下赔罪”,欢老板自是知道自己这一场劫难,肯定是逃不掉的,随即便立马带着几个管事的,出来低首行礼。
瞧见这个欢老板,晏九炔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上一次自己来至此处,同他也有一段渊源。
“欢老板,本王来这南柯亭,也无甚它事,只是想知晓岁岁是不是来了这里?”,晏九炔的眼中,好似是根本看不见那些聚集在周遭,看热闹的人一般,自顾自地对着欢老板,就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而在心底里,早就已经摸排了好几种可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欢老板,确实未曾想,这九王殿下,真的仅仅只是来找沈岁岁的。
真的仅仅只是找沈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