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雨膏烟柳腻,闲愁最苦惹厌情。
总是到了夏日,这般银河倒泻似的飘风急雨,来的就是这么的让人猝不及防。
正当沈岁岁,难得的和一个正常的官家小姐一般,倚靠在阁楼的栅栏边上,一副娇柔小姐叹烟雨,带着点点幽怨的姿态,心里想着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吃好吃的东西之时,便瞧见那小楼门前,撑伞来了一人。
“姐姐!姐姐!”,听见这熟悉的仿佛,已经成为了某种特称的声音之时,沈岁岁就知晓定然是那个沈西楼,闲来无事来找自己玩了。
正想着凑齐何苦香奈,还有沈西楼,多多少少可以打个马吊以解无聊之情,却没想到这一回,沈西楼倒是带着任务来的。
一见到那小子,进入到了这小楼之中,沈岁岁便二话不说,撕掉了自己那江南小姐四的伪装,扯着裙摆,便立马“得得得”的下了楼梯,随手从一侧扯来了一块,用来盖着茶具的茶怕,就赶忙上去替沈西楼,擦拭身上的水渍,同时口中还颇为关心的说道:“哎呀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来了呀?有什么大事吗?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咱们搓一局……”。
“确实是有大事,还是非常大的事情”,当沈西楼难得郑重的,此话一出之时,沈岁岁擦拭他身上水渍的手,都停了下来。
还能不能让人好过了?
本来这大下雨天的,就让沈岁岁心情非常糟糕,又不可以出去玩,又不可以进宫去找晏九炔battle,好不容易来个人,大家凑齐打
一桌马吊,也算是可以消磨时光,没想到,却是一个来送任务的。
“算了,我还是随便找个下人一块打吧,虽然很有可能他们会卖牌给我,但总比摊上事儿要强”,沈岁岁随手就将手里的那一方茶怕,丢在了旁边的桌子之上,一脸沮丧加嫌弃的,落座在了圆桌之旁,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仿佛好像是新婚当夜丈夫出征,然后接下来十年未归的怨妇似的。
“姐姐,这件事情非同凡响,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当沈西楼拿出了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凑着沈岁岁的身边落座下来,微微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劝解自己的时候,沈岁岁先是愣了愣,接着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这个笑,是笑自己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被沈西楼这个小家伙给教训。
可能是这一抹笑,来的实在是太过突如其来,又实在是有点诡异,所以沈西楼先是愣了愣,接着立马下意识地伸手进自己的袖口,同时,口中还喋喋不休地说道:“这人怎么好好的就失心疯了呢?我也没下毒啊,该用什么解呢?百忧解?”。
一瞧见这小子突然间犯了职业病,沈岁岁则是立马忍住了自己的笑容,伸出手按耐住了他那躁动不安的袖口,接着尽可能的正儿八经的说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刚刚想起了一些搞笑的事情,哎,对了,你到底找我什么事?什么大事让你这大雨天的,不在屋里好好呆着,鞋袜都湿了还要来找我”。
虽然在沈西楼的眼里,一会儿笑,一会
儿正常的沈岁岁,绝对不对劲,只是无奈,他到底是一个下毒好手,并不是一个妙手神医,所以只能够心里带着些许膈应的,仔细端详了一番陈岁岁,确保她接下来,应该不会再突然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然后轻轻咳了两声,又将手伸进了袖子里。
不是吧,自己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没毛病吗?他还是要给自己下药吗?
不至于吧?
还没等沈岁岁上前阻止他这个举动,沈西楼已然将自己袖子中的一个小盒子,给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五寸间长的小盒子。
这一刻,沈岁岁开始头脑风暴。
首先是因为沈西楼这个家伙,随身携带的那些小药瓶子,或者是装药特制的油纸布袋之类的玩意儿,为了能够方便携带,都是尽可能的以精致小巧为主,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毒药,需要达到这样的一个量,才能够发挥它的作用。
这样的毒药,大可不必被造出来。
而沈西楼,又是一个从来不会舞刀弄棒的人,不像沈月满那般,喜欢把玩个折扇,更不似小姑娘似的,身上揣着几个胭脂盒,所以这个小盒子,绝对是一个平日里,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东西。
“这玩意儿谁给你的?干什么用的?你又给我干什么?”,当沈岁岁例行公事一般的询问三联话音刚落,沈西楼则是二话不说,直接打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卷成小纸卷的玩意儿,用着精致的同心结红绳子,仔仔细细的绑了一圈,盒子的旁边,还放了不少的金线缠枝的小小并蒂莲。
其实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