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玉为骨,覆冰为皮,裁云入色,削月光泽。
这半截胳膊一只手,才担得起真正的冰肌玉骨。
“我说,你不会把脉就不会把脉吧,你这跟个lsp似的来回摸是什么意思?”,沈岁岁说着说着,还伸出手去打落了,终不渝那一只不安分的手。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们皇权贵女,她们这穿书姐妹的名声,不能就这么坏了,是不是?
毕竟她沈岁岁头上,还顶着一个帝都蛊王的头衔呢。
被打了双手的终不渝,颇有些怨嗔之味般的盯了沈岁岁一眼,跟耍小脾气似的,来了一句:“我这不就是顺手吗……”。
顺手?这顺手吃豆腐这吃的太刻意了吧?敢不敢等当事人醒了正面吃啊?
咕哝了两句之后,便言归正传地说道:“我刚刚摸到了,他的脉搏跳的挺起劲的,这手也是温热的,可为什么人就是昏迷的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昏迷了?就不允许人家无为小和尚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睡的也比咱们好吗?”,当然了,沈岁岁嘴上话是这么说,但是手上眼下意识地伸了过去,摸了摸无为小和尚的手。
就在终不渝露出了一副“你还说我”的姿态,准备低声开麦叨叨叨的时候,沈岁岁倒是正儿八经义正言辞的解释道:“我这是在把脉!”。
“你会把脉?”,这回倒是轮到终不渝呆愣原地了。
之前他们唠嗑的时候,也互相通了底,沈岁岁大学念的是经管,就
算是选修,他们那个正统的学校,也没有中医这一系啊!
“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个兴趣爱好,难不成是来到这里才学的?这玩意好学吗?”,终不渝一副真的就信了沈岁岁的画的模样,却没想到对方在故作高深的把了半天脉之后,来了一句:“其实我也不会……”。
还没等话说完,终不渝的一个巴掌就快落在了她的头上。
所以就见沈岁岁,如同那缀景楼里的大厨,在做铁板鸭掌一般,将她给丢到了铁板上似的,整个人都猛然间弹了起来,同终不渝拉开了一段距离,口中便说道:“我这不是想沉浸式体验一下吗?搞不好我就猜了他为什么睡得这么香,对不对?”。
“你十五秒钟之前还说,他之所以睡得香,是因为他吃的好”,终不渝翻着白眼怼完了之后,又重新将目光锁定在了她眼中,仿佛睡美人一般的无为小和尚的身上。
眼神深情地凝望着对方,语气温柔的说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鬼压床?或者是他睡晕过去了之类的,我要不要给他两个大耳刮子给他抽醒?”。
听前半句话的时候,沈岁岁心里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诧异,毕竟身为一个佛教中人,整这么的鬼神之说,好像有点不太于情于理。
可是听到她的后半段话的时候,沈岁岁才觉得,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两个大耳瓜子给对方抽醒?
沈岁岁都想拜托一下这个娘们儿,下一次再说
东北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柔情似水的语气?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违和感了,这简直就是让沈岁岁的脚底下,再抠出一个法华寺地下二层楼的节奏。
“你要不就抽他两大耳刮子吧”,沈岁岁发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没有过脑子,只是这么随口一说,顺便说完之后,她还转身去看了看佛龛的方向,寻思着是不是那里燃着的香炉里,被宿醉添了些什么蒙汗药一类的玩意儿。
毕竟她的弟弟沈西楼,总是觉得像这种玩意,绝对是他们这些在外出门之人身上必备的东西。
像宿醉那样的江湖中人,想必不仅仅自己已经能够练就一身,对于蒙汗药的抗体,每次干坏事的时候,也一定会想着先这么坑别人。
没成想头才回到一半,她就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