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岁接过了旁边何苦地过来的清茶,昂头一灌之后,便紧接着说道:“解药”。
这两个字如同平地炸雷一般,瞬间让终不渝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一脸惊讶的说道:“你还真给她下药了?”。
“那可不是,我像是那种,能在这事上开玩笑的人吗?”,沈岁岁言语之间,还向终不渝挑了一下眉毛,接着继续落座,去吃那些已经被下了药的斋饭。
那终不渝呆愣了片刻,不由有些担忧的说道:“虽然那寒江雪的父亲,只是身为一
个节度使,但是说到底,她家所依附的礼部侍郎,势力在朝堂之中也可谓是盘根错节,今天你下药一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听着她突然间上纲上线的担忧了起来,沈岁岁便一挥手,示意她不要担心,风轻云淡的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呀,又怎么可能给他下那些鹤顶红之类的玩意儿?我就是下了点泻药,西楼牌五谷轮回散,保证药到病至,副作用无数,你的对头值得拥有”。
这可是沈西楼给沈岁岁的好玩意儿,用她这位弟弟的话说就是,人在江湖走,总能遇见狗,为避免不被狗咬,身边带着东西还是有必要的。
比如说急性泻药和***之类的玩意儿,简直就是她小荷包里必装的东西。
出门旅行必备,你值得拥有。
终不渝听见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似乎好像可以理解为什么沈岁岁,敢拿毒药拌饭了。
合着这个毒药不致命。
“你跟这寒江雪过节还挺大,非得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给人家下药,不仅让她受了皮肉之苦,这面子上也挂不住,啧啧啧,狠毒的女人”,终不渝言语之间,也落座在了这圆桌之旁,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却未敢动筷子。
并非是她吃饱了,而是他觉得这拉肚子的事情,大可不必。
而沈岁岁自然也不可能和终不渝解释,她和寒江雪包括楚须臾之间的爱恨情仇,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放在别人的眼里,颇有一些橘里橘气的味道。
“我觉
得咱们还是小心翼翼一些为好,这刚来法华寺,你就晕倒了,肯定是有人在给我们下马威”,沈岁岁不好将那衣袍之上,有毒的事情告知终不渝,为的就是避免打草惊蛇,但是让这个家伙多多警醒一些,也是好的。
眼见着她们两个在那里唠了起来,何苦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迟情,不由得也提醒了一句:“你这几日也少睡一些,这法华寺不太平”。
那迟情同何苦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最多也不过只是见过两面,随即便保持着男女之间的相敬如宾,微微点头回了一句:“迟情记下了”。
那一霎那,何苦有些愣神。
因为迟情在低头和他言语的那一瞬间,何苦突然间感觉自己眼前的画面,有一个魔幻的重叠。
这种感觉具体应该怎么形容呢?用手自制的话说,这就好像是Deja—vu现象,一种综合了许多因素的似曾相识。
那一瞬间,仿佛记忆里他姐姐何求的身影,突然间又出现在了这个时空。
虽然他明知一切都是不可能,但却还是愣了愣。
直到迟情重新直立起身,继续将目光死死锁定在自家主子,也就是终不渝的身上之时,何苦才算是反映了过来。
他的心中激动非常,但是表面上却是欲言又止,几番挣扎之后,终究是将溜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不可能的。
虽然事隔经年女大十八变,就算他姐姐已经同小时候大相径庭,但她不可能认不出来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