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声声绕耳骨,经香缕缕沁闻鼻。
进入到法华寺的第一课,便是最简单的听闻诵经。
用法华寺住持的话来说,为的就是洗去他们身上的尘世繁华,回归本真“你不觉得这个,就好像是我们原本应该上体育课,然后数学老师来跟我们讲上个星期做完的卷子错的有多狠的时候吗”,沈岁岁双手合十盘坐在地,但是不安分的小脑袋,却是往旁边凑了凑,同闭目养神的终不渝,发表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感想。
可是终不渝没有回话。
“你说他们能知道你是在念经,还是在唱歌吗?这些字拆开我好像都能听得懂,但是组合在一起是啥子意思?难不成是因为佛祖是外来户?所以说的是家乡话?印度语不是这样的呀”,沈岁岁作为一个佛教门外汉,立即表达了对待那些和尚背后**的金身佛像的好奇。
可是终不渝,还是没有回话。
“我怎么只看到了那个住持?没有看到无为大师?难不成他们是怕长得好看的和尚,会分我们的心,所以特地别让他们过来?”,沈岁岁百无聊赖的碎碎念,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也让她逐渐发现了问题所在。
随即也就不再私下张望,而是扭头定睛去看终不渝,却发现这娘们竟然已经入定。
当然了,在住持的眼中,入定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但是对于终不渝这样在沈岁岁的认知之中,和佛教好似没有任何关系,最喜欢的就是喝酒吃肉的人来说,她的入定应该就是……
单纯的睡着了。
“这么吵你也能睡得着,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背着我去蹦
迪了吗?”,沈岁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吐槽之后,便伸出手戳了戳终不渝,毕竟对于她来说,何苦不在自己的身边,又没有人和她搭话,这枯燥乏味如同上课一般的环境,着实会让她焦虑不安。
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却是直接让她跳过了焦虑不安,进入到了惊慌失措之中。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只见沈岁岁伸出手指,轻轻戳了终不渝两下,力度刚刚好是人体能够感受到的程度,可是终不渝却毫无反应。
“诶嘿,你这小娘们睡的还挺香”,沈岁岁见她未醒,又加重了自己手底下戳她的力度,却没想到又戳了两下,终不渝还是我自巍然不动。
这情况就有些微妙了。
不由得,沈岁岁的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是你让杀戮如影随形。
脑海里,蓦然间就闪过了这一句话。
而且,沈岁岁这个人就好似是一个预言家一般,但凡这个预感出现的话,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由得,她低骂了一声:“淦”。
同时戳向终不渝的手,也改换成了拧她大腿上的肉,正常一个人被这么一拧,肯定是要蹦起来跳一个踢踏舞,然后再暴打她沈岁岁狗头的节奏。
当然了,像终不渝这样的人,不仅仅要跳踢踏舞,再蹦起来暴打她,同时嘴里一定还伴随着各种精神攻击……
没反应。
终不渝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情况不对!
猛然间一个用力,沈岁岁竟然将终不渝推倒在地。
她倒地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已经睡着了的人,依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之上,无意间滑落
了下来一般。
落地无声,却在沈岁岁的心中,铿锵有力。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愣在原地,甚至伸出去的那一只手,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双眼瞪得如铜黑猫警长,可是却不如同黑猫警长那般,可以看透一切。
虽然终不渝的倒地之声,非常轻微,可却也引起了周遭不少人的骚乱轰动,高堂之上,正携带众弟子诵经念佛的住持,意识到此处慌乱之后,便立马快步下了台阶,前来查看。
原本这诵经理佛的礼堂之中,一下子就没了之前的安宁祥和,所有人乱作一团,不知是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