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两个聊啥呢?有什么可聊的?他们两个也没啥关系啊!这大半夜的站在街上影响多不好,有什么明天聊不好吗?”。
因为晏九炔的一句喝斥,而被遣退一旁的何苦谨言二人,都心系自家的正主,所以也就没有继续互怼下去,但是何苦是一个没有电,依然能响的喇叭,比如说现在,哪怕就算是远远看去,他也在忍不住的吐槽着。
这一刻,谨言突然间有点后悔了。
刚刚因为晏九炔的话,所以谨言便带着何苦,走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原因是因为他想要何苦尽可能的,不要打扰殿下和沈二小姐的对话,可是现在看起来自己倒有些弄巧成拙了。
如果距离再近一些,凭借着何苦混迹江湖的一身本领,当个偷听的声呐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可惜了,一切都说迟了。
现在倒霉的,可是自己。
“我就疑惑啊,我们家小姐她怎么就得罪你们家殿下了呢?也没刨你们家祖坟呀,为什么天天揪着她不放呀?”,何苦的碎碎念落在谨言的耳朵里,可是让他用出了当年驰骋沙场之时,执行军令的耐力,才让谨言闭口不言,没有回怼回去。
不过何苦就好像是一个,硬要在别人底线上蹦迪的男人一般,根本未管谨言的面色已经黑得,如同今天晚上远方的夜色一般,只是自顾自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挑着一边的眉毛,做思考状的说道:“这大概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吧,我之前看的戏
本子里,都是这么说的。”
如果说之前何苦的每一句碎碎念,谨言都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自制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开麦的举动的话,那么在听见这一句话,被何苦用这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出口的那一刻,谨言就几乎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压制的住了。
“你们家二小姐,确实是这帝都之内多家公子的众望所归,可九王府,却不是她的金玉良殿”,谨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不好,当然了,他同何苦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好像都没有什么好气。
这也就导致了,何苦一点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谨言到底内心之中有多么的愤怒,还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说的也确实是对,你们九王府啊也容不下沈岁岁这尊大佛,她最终的去处,只有那巍峨宫殿,或者是江湖山川……”。
其实何苦想说的,不过是一种意境,不过是一种感觉,不过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比喻。
他总觉得像沈岁岁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嫁给一个普通人,她要嫁,一定要嫁给这人世间众人仰望的存在,要么就是独自一人,在这天地间自由洒脱,这样才能配得上她身上的特别。
可是谨言却是会错了意。
还没等何苦话说完,就猛然间一个侧头咬牙切齿的说道:“皇室贵胄,又怎是你等可以轻易言说的存在?”。
一瞅见谨言突然间这么正经的警告自己,何苦还有一点点不适应。
不过他也未将
谨言这种,略微有些冒犯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白了一眼,颇有些不爽的来了一句:“你这不行啊,我和闻人星极说这些的时候,他都没跟我急眼……”。
毕竟这何苦和谨言是在巷口的阴影之中,所以二人所言之语,所露之色,也并不出圈,再加上晏九炔和沈岁岁,现如今更是各怀心事,根本无心关心他们两个是个什么情况。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也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不觉得,我身为这家南柯亭老板的亲妹妹,来到这里有什么不对的”,沈岁岁大概也知晓,今天晚上不给晏九炔一个解释的话,这家伙绝对不会轻易放走自己,随即便长篇大论了一下,自己身为沈家二小姐,来到自己家的产业巡视,这是一件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是她觉得理所应当,晏九炔却觉得有辱斯文。